夜里风很凉,冻得黛初发抖,她着急出门便没注意着装。网</a>
转眼深秋,记忆似乎还停在那个简单的五月,可人心却复杂得回不去了。
闪身而入,凉风灭了几盏烛火,屋内的光亮少了许多,却在眉眼里点亮了更多光彩。洛意和柳太医的谈话戛然而止,两人盯着突然而至的黛初出神,心中的情多为欢喜。
没事就好,两人都这样想着。
“你怎么来了?”二人同时发问。
黛初深吸了一口气,将东西放在桌上。“你们都在就好,这是我从青魑那里偷的药单子和药材,应该对你们有帮助!”
洛意只看了一眼,便越过桌子走到黛初身边,欢喜得像是从未笑过一样。“你还好吧?他有没有为难你?”
黛初连连摇头,心里一阵阵翻涌,她弄不明白这复杂的情绪。“没有,但我是偷偷做这些的,我要快些回去!”
“辛苦你了!”洛意满是怜惜,不舍得移开目光。“你要照顾好自己,这才是最重要的!”
柳太医见两人谈话,故作平静地去收了药单、药材,眼下唯有这些能缓解他的尴尬。虽然手上的东西没有黛初重要,但还是意义非凡。
黛初心中全是愧疚,听不进洛意的千般温腻之语,只是焦急地盯着柳太医看。洛意发觉,转身看了一眼,心中满是醋意。
“也是,你们好久没见了!”洛意松开了黛初,还让了条路。
黛初皱眉看了洛意一眼,淡定地走到柳太医面前,在他惊惶而欣喜的微笑下回了礼。“你应该知道很多了,不介意吧?”
诸多身份,许多欺瞒,黛初知道无人舒坦,但大家又都体谅而宽容。
“不介意!”柳太医笑得很平静,也很温和。
“那就好!”黛初见柳太医紧紧捏着药单,好奇地问:“这些没问题吧?”
柳太医收了情绪,摇了摇头。“没问题,对我们帮助很大,多谢!”
“没事,这都是我”
“该做的!”洛意终于忍不住,介入两人之间,笑道:“所谓贤内助,许是如此。不过,这样做一定很尴尬危险,你要小心谨慎些啊!”
截了柳太医的话,一并说了他心中万千,洛意甚是高兴。
黛初没时间搭理洛意的小心思,叮嘱柳太医:“趁青魑没发现,你早些研制解药吧!我也会规劝两人,相信这件事能圆满解决!”
柳太医点头答应,“好,自当如此!”
洛意咳了一声,醋意很浓。“这也是我在处理的事啊!”
黛初同柳太医微微一笑,随即转过身看着洛意,严肃地说:“我想我们快离开了,这番来就当作告别,希望你”
“不用说那些,我会早点来找你!”洛意收了不正经,眉眼里灌满了忧伤,他忍不住抱了抱黛初。“我知道你处境艰难,回去吧!你的影子一直都在!”
黛初忍了忍,碍于柳太医在便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同两人微笑着告别。这一别,谁也说不准,但好过没有告别。
洛意在窗前张望,看不见背影却还是盯着那个方向。网柳太医站在原处,默默忍下万千情绪,拿着单子看了一遍又一遍。
湖心苑,一派安静。
黛初见四处正常,轻声入了公子的屋子,蹲在床边盯着他看了很久。这一回,倒没有再花痴那张俊美的脸,而是反思着自己的行为以及心绪。
何时对他有了那么深的信任,又何时对他产生了那么浓的愧疚呢?
“公子,你会不会真的生气?”
伸出手,想触摸公子的脸庞,又在半空中停下,黛初觉得自己不该亵渎这份美好。
正要收回来,途中却被拦截。
黛初一惊,想要扯回来,却见那白色的扇子又惊起了。如同,她曾借它力道自残一样。
“我的天,我这是自作孽吗?”
清晨,被迫沉睡的人慢慢觉醒,受伤的人却坠在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