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儿满脸失望的出了屋子,叶安阳看她走了,这才敢与隐身的师父说话:“千年小蛇妖,你看我们进也进来了,接下来该做什么?”
云亦臣闻言,不想与他计较道:“你可有听说宗氏祖传神剑别离”
叶安阳点点头。
传说宗氏先祖用这把神剑驰骋疆场,所向披靡,但是每一代持有者都不得善终,除非与相爱之人分居千里。
“人人说这是把神剑,我却以为它是一把凶剑,毕竟自身带有诅咒,比我那把剑还可恶几分!”
云亦臣一见他提起风决,便也道:“风决剑无愧为天下第一剑,你怎可将别离与风决相比!”
叶安阳沉眸:“剑也丢了,说再多也是枉然,不如告诉我为何要找那别离?”
“方才不是说了别离剑十分诡异,幽州戾气大概也与它有几分关系”
叶安阳似信非信:“师父你确定?”
一旁的云亦臣摇摇头:“不过是猜测,你以为神仙就可以随意揣测天机?”
叶安阳当然知道不可以,便点点头:“我近日多逛逛宗府,没准能找到些线索!”
两个人静静在院中观察了两日,宗寒事务繁忙未曾找过司徒芸,他们也正乐得自在,随意使个分身术,蒙骗了院中的小丫鬟桃儿,自自在在的在青天白日下隐身逛宗府。
宗府家规森严,虽然不及叶氏,在惩罚方面却严重的多。
他们逛到宗府的最后院时,在一片片茂盛的灌木丛里看到了好几个被打晕的下人,看得两人转身就走。
人间的生存之道不多管闲事
“人死后真的会下十八层地狱吗?那么宗氏这群人还不得下十九层地狱啊!”叶安阳从高墙下直接穿了过去,一边走,一边说。
“人死后不会下十八层地狱,心中有怨之人会长时间停留在人间化为厉鬼,日子久了就会逐渐忘却前尘,魂魄归于忘川,而这些恶人根本没机会进阴曹地府,因为忘川会将他们罪恶的灵魂吞噬,忘川河里的厉鬼会啃食他们,他们也不会死,一日复一日受着折磨,永世不得超生……”
叶安阳打了个寒战:“所以我我过去守在忘川河边,那河水绿油油的,原来是厉鬼与恶鬼的魂魄?”
“嗯”云亦臣轻声道,随即诧异的看着叶安阳:“你多年做仙时做的什么玩意儿,这些都不懂?”
“那我是仙,又不是鬼,我了解这些也没用吧……”
他们一边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听到一声突如其来的呵斥。
叶安阳转身,兴致勃勃的看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走走走,去看看!”
他们走到那一处较为荒僻的院子,像之前一样穿过了年代久远掉了颜色的墙,因为元神对它会有撞击,叶安阳碰的一身灰。
云亦臣看他那一身十分不起眼的灰,眉头微皱,手中突然出现一把掸子,还没等叶安阳回过神来,这一掸子就铲到叶安阳身上去了。
“啊!”叶安阳有点懵:“你打我做什么?”
虽然一点都不痛,总还是要计较一下这个突如其来的鸡毛掸子!
简直比剑架在他脖子上还奇怪。
云亦臣收了鸡毛掸子:“你隐身术尚未成熟,这一身灰尘你倒是不在意……”
叶安阳嘴角微扬:“自然,过去我在锦溪与弟弟妹妹玩泥巴的时候可不会在乎这些”
云亦臣没有说什么,挥挥袖子就往那屋子走去。
可能是方才斥责声太大,此时墙角蹲了一个穿着简朴的驼背,他耳朵伸的长长的,只怕是除天上的顺风耳还能听。
只见屋子大大敞开,屋子中央跪着一名大概十七八岁的男子,而在男子面前来回走的,正是徒儿的新婚夫君宗寒。
“小羽,你相公在里边!”
云亦臣指着屋内,语言有几分调侃。
叶安阳似笑非笑:“是吗,他在做什么?”
实话说叶安阳有点兴奋,觉得这样的氛围十分像捉奸,这套路虽然是狗血了些,叶安阳总是盼望着自己能有捉奸的机会。
宗莞跪在地上,嘴角留了一抹鲜血:“兄长……我错了行吗,我错了……”
宗寒撇过头:“除了说错了你还会说什么?我不是你兄长,你也不是我们宗家人,作为一个野种话我也不用多说吧?你爹就是混蛋,你是他的儿子你就好不到哪儿去,若灵就算是调皮了些,也用不着你这野种管教!”
话音未落,宗莞被一脚踹到了地上,他没有流泪,而是再次爬起来,跪成了方才的样子。
他握紧了拳头,眉头紧皱,就像是要吧面前这个男人碎尸万段的样子。
“啧啧啧”叶安阳双手叉腰站在宗寒面前,他指着宗寒鼻梁:“想不到你看起来挺温柔一人,说话不吐脏字,就是要往长辈上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