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宁枭右脚用力,身体向侧面翻出去,才算躲过了大刀的逼迫。
宁枭手持龙纹刀左突右进,刀刀见红,整个酒楼成了人间炼狱,残骸断肢散落满地,猩红的鲜血顺着楼梯一直流到一楼酒楼门口。
宁枭双手持刀,一式力劈华山,将酒楼最后一人横在身前格挡的长剑斩断,刀势不减,随着宁枭一声暴喝,在对方身上留下一条血线。
满身鲜血的宁枭将龙纹刀归鞘,找了个还算完整的椅子坐下,开始包扎伤口。
直到此时,最后一人才终于倒下,身体被血线一分为二,分向两边倒地。
宁枭此时还有闲心数了数身上的伤口,除了最开始后腰挨得一记飞刀,双腿之上还有七八道伤口,右腿上还插着一把断成一半的铁钎。
左手手掌中间有一个竖状血洞,鲜血汩汩往外不要钱的流出来。
在宁枭胸口还有一道横向的伤口,伤口长半尺,基本划开了宁枭整个胸膛,还在伤口不深,没有伤及内脏,但是往外翻着的皮肉让人触目惊心。
宁枭看着插在腿上铁钎平滑的断口处,不屑道:“品质差了些啊,还是唐糖那个糖葫芦杆子上的黑铁钎好!”
宁枭从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上,找了些还算干净的衣服撕成了一条一条的,然后慢条斯理的包扎着伤口。
宁枭一边包扎一边自言自语道:“得快点去找个大夫了,要不流血太多我会英年早逝,唐糖就会嫁给别人了!”
宁枭不禁打了个寒颤道:“太可怕了,唐糖怎么能嫁给别人!”
“不但是唐糖,还有那些在乎我的人,陈家的人,我得活着,必须得快点了。”
包扎完伤口,宁枭再次抽出龙纹刀,把龙纹刀当做拐杖,一瘸一拐的往楼下走去。
到了酒楼门口,宁枭看着四周密密麻麻的人群,心中叹了一句麻烦。
“哼……”
沈剑清看到宁枭出来,心中仇恨更盛,凭什么自己外孙就要被杀,这个杀人的人还有心思绑一身蝴蝶结出来,是在炫耀吗?
其实沈剑清真的有些误会宁枭了,宁枭绑一身蝴蝶结出来并不是炫耀,而是,确实不会包扎,如果宁枭知道因为这个让沈剑清更仇视自己,那他一定会跟问能好好学习一下如何包扎伤口。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问能早已经死了,而沈剑清的仇恨更是深道无法化解。
当下已经不仅仅是郑有继的仇了,更有还躺在在酒馆里的那些玄云门的弟子。
如果今天不把宁枭留在此处,沈剑清回到宗门也不会好受。
一个宗门长老,带着宗门诸多战力猎杀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却被对方反杀多人,还让对方跑了,这要是在江湖传开一定会让玄云门所有人都抬不起头了,也许沈剑清的长老之位都会不保。
“小子,你确实厉害,我也承认你够资格杀我外孙有继,但你杀我宗门弟子……必须血债血偿!”
沈剑清在江湖四十多年,也是无可厚非的老油条了,自然懂得如何调动手下的士气。
一句话说完直接把报私仇的事完全抛诸脑后,直接站在了为宗门复仇的高度,让人不得不佩服。
宁枭却是丝毫不客气:“老头,打架就打架,不要那么多废话,还说到底还不是你要杀我为你外孙报仇,楼上死的人也只是替你的狂妄自大做了炮灰,不要把自己说的多么高尚,难道你以为大家都是傻子不成?”
听到宁枭的话,沈剑清的手下内心开始摇摆,眼神中更有了一丝的犹豫不决。
看到手下人的状态,沈剑清心说不妙,让宁枭说下去,手下的人可能连战斗力都会丧失。
沈剑清急忙下令道:“杀了他,斩杀此人者,我沈剑清必将其收为义子!”
沈剑清的话就像一颗和了强心剂的静心丸,本来还在摇摆不定的手下一个个龇牙咧嘴疯狂的向宁枭冲了上去。
兵法云:“攻心为上,攻城为下!”
宁枭本想想先打击一下对方士气,一会动起手来也会轻松些,不成想让沈剑清一句话就把稍显低落的士气瞬间提升了上来。
宁枭只有苦笑,姜还是老的辣。
宁枭也不废话,持刀主动冲向那群已经为了一个‘义子’之名而变得疯狂的玄云门众弟子。
宁枭不再保留实力,刀刀全力,每一刀都会带出来一尺长的刀气。
宁枭一味前冲,后背完全无防备的留给了敌人。
短短一盏茶的时间,宁枭已经斩杀上百人,后背已经被刀剑划烂了。
宁枭还在拼命往前冲,他要杀出去,趁沈剑清出手前杀出去,因为他知道如果沈剑清出手自己现在的状态只有等死的份。
当……
宁枭的龙纹刀砍刀一把阔剑之上,强大的反震之力把宁枭震得一连退了三步。
再看前方,一个手持阔剑的汉子四平八稳的站在那里,手中阔剑通体漆黑,剑身上刚刚被龙纹刀砍中的位置,连个白印都没有。
“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