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期间莫里斯也曾反复的提醒过艾伯特:“艾伯特少爷,您毕竟是赛巴斯男爵的继承人,必要的体面还是要有的。”
已经被糟糕到极限的家庭财产搞到崩溃的艾伯特直接拍板:“我决定了,裁员!大不了一些工作我自己来干,不就是擦桌子扫地吗?”
艾伯特也曾经试探性的问过莫里斯:“如果我不给他们遣散费可以吗?两周的薪水也太多了。”
“抱歉,不可以,艾伯特少爷,这样太不体面了,会让郎顿家庭仆人公会把您告上法庭的,到时候可能会花更多的钱。”
说到会上法庭赔钱艾伯特麻爪了,如果只是谴责或者风评不好,现在陷入财务危机的艾伯特就会悍然的拒付遣散费了。
闭上眼思考着原身留给自己不多的记忆,赛巴斯家是郎顿王国的男爵,身份,一个非常的传统的土地男爵,家族的收入基本上完全倚靠在乡下的一千六百亩土地原本蒸蒸日上的家族完全不贫穷。坐拥上万金磅存款,并且每年有两千四百磅收入的家族本来就不应该如此的窘迫,一切都来源于艾伯特穿越来之前的一年。
为了家族的进取,他的父亲肖,赛巴斯。
为了家族一直的夙愿,决心拿出来两万磅的钱来炒期货,原本笃定了来自加纳王国的名贵木材会降价,于是大举的买空。
没想到突然因为郎顿王国的查理斯王子大婚,木材价格飞涨,全家几代人的积累都赔了进去,还欠了一万金磅的欠款,在原本的艾伯特绝望的目光下,肖,赛巴男爵和艾伯特的母亲一起抱着石头缓缓的走进了大海。
而在现在的艾伯特穿越来的时候,正是莫里斯把他从泰姆河里捞出来的时候,
刚开始他还是有点开心的,一个衣食无忧的小贵族家庭,不用奋斗就能过上一个中产的生活,而且还年轻英俊了许多,一切在艾伯特被银行的人把他从莫丁堡查令十字街221b号的住宅里赶出来之前,都还是这样的,他那位亲爱的父亲肖,赛巴斯,在花光了家里的一万磅的储蓄之外,还用了在莫丁堡的住宅和乡下一半的土地作为抵押,才凑够了两万磅的拼搏基金,银行的人把艾伯特赶出了老宅,并且收走了一半的土地,现在的艾伯特已经只剩下八百亩的土地了,差一点点就会丢掉男爵的爵位,曾经的赛巴斯家可是坐拥一千六百亩土地的,距离子爵们的一千八百亩土地相差也不远,可现在没了,他所拥有的只是一个曾经的外祖父作为嫁妆的萨克兰别墅,萨克兰虽然也在郎顿王国的中心位置,但是所有人都穿裙子的萨克兰和绅士之国郎顿其实某种意义上是截然不同的,为了让自己不破产,艾伯特只能从节流上先入手,不过他好像是触犯了什么约定俗成的东西:“莫里斯?你也要离开了吗?”
“艾伯特少爷,你其实可以把我辞退了,我的年薪是四百磅,你可以去管家协会里找一个年轻人,他们的薪水只需要我的一半,这对处在紧迫状态的赛巴斯家是有好处的。”
“但是他们并没有四百磅的能力不是吗?”
艾伯特紧皱眉头:“我会按时的付给你薪水的,莫里斯,你在家里工作了二十年,我可不会轻易的让你离开。”
他无奈的摊开手:“如果没有你,我甚至不会知道要去哪里收租,那些年轻人如果有你这样的能力,他们的薪水自然不会是二百镑那么少。”
艾伯特认真的看着莫里斯昏黄的眼睛:“我知道你在害怕,你其实是害怕被我辞退,对吗?莫里斯,你在家里呆了二十年了,我还想让你来照顾我的儿子呢,别走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