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六婆觉得脸上没有光彩,咬牙切齿地嗔怪,嚷嚷啥呢!想让外人看笑话是不是?你表哥那天来,我不小心说漏嘴了,可谁曾想那小子竟然做了沙蟹汁,拿到北海郡上跟你抢饭碗!大丫啊,也别吵吵了,你表哥就在屋里呢。
……
许倩书有些无语,她思前想后都没弄明白阿六婆说的到底是哪个表哥,难不成经过上次的一顿毒打之后,刘老癞还敢找上门?娘的,真当她不敢上门唱红脸了是吧?
许倩书越想就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高声说道,在屋里就在屋里!我怕什么呀,奶奶,现在是我饭碗被人给抢了,难道我还要跟做贼心虚似的?我倒要看看什么表哥这么没道义,偷学了我的配方,竟然还敢到北海郡上去卖!
你这妮子咋就不听劝呢?仿佛又看到了一个多月以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孙女儿,阿六婆瞪了许倩书一眼,自觉丢脸,不过她对娘家侄子更失望,做的忒不是人事儿了!
刚骂完呢,就见屋里就走出来一个瘦得跟麻杆似的男人,看到许倩书眼前就不禁一亮,你就是姑奶奶说的书儿表妹吧?哈哈,我是范满囤,是你奶奶娘家的表哥哩!
范满囤说着话,眼睛不安分地往许倩书身上瞥。
她穿着的是前段日子刚做的新衣,布料是陆鸣飒送过来的绸缎,掐腰上的设计和花纹甚是得体,不像村子里其他女人似的,恨不得将衣柜里值钱的东西都往身上套。而许倩书不同,穿得很是清新脱俗,也就没村里的妇人跟她站在一块,否则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呀!
范满囤觉着吧,自家这个表妹除了带着一个拖油瓶之外,别的地方都挺不错的,肤白貌美、穿条裙子都别有韵味。
他暗笑着,也不知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我奶奶娘家的表哥?那关系可远着呢,和我有啥关系!许倩书冷笑一声,书儿这俩字,他也配叫?
人家陆鸣飒叫起来那才叫好听呢,范满囤算什么东西!
嘿!话咋能这么说呢,虽然咱们不是打小一块长大的,但我心里可念着表妹你呢,你还记得吧,以前你爹娘死的时候,我还来奔过丧呢!范满囤生怕许倩书不认自己这个表哥,连忙举了不少例子呢。
许倩书脸一沉:哪壶不开提哪壶!范满囤我问你,你是不是故意拿沙蟹汁到北海郡上跟我抢饭碗的?
表妹!咋能用抢这个字哩?忒难听了。大家都是公平竞争,谁家的沙蟹汁好吃,那谁就挣钱呗!范满囤白了许倩书一眼,然后又道:今儿个我在家里等你很久了,姑奶奶说你嫁了个有钱的男人,表妹,不如问你丈夫要钱,咱俩合伙开一个沙蟹汁作坊呀,你瞅着怎么样呢?
许倩书差点一巴掌甩到范满囤的脸上,可顾及阿六婆的颜面到底还是没动手,冷笑一声张嘴便问:我拿钱、你打秋风?想什么美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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