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时节的浓厚叶子提供了三人隐蔽的地方,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即使此时此刻他们还没被发现了,可是,他们已经被包围了……
某棵枝繁叶茂的树上,有三个身披漆黑斗篷的家伙一动不动,眼睁睁的看着周围被兽人给围了起来。
这并不需要他们有什么超乎寻常的观察能力,兽人的活动,那就从来没出现过悄悄的这种情况,他们不拍着胸口大吼着撒开腿跑就不错了。
何况就兽人那在黑暗中泛着深绿幽光的双眼,没瞎的都能见到自己四面八方都是绿光闪烁的双眼,看着也是怪瘆人。
至于为什么不逃跑,作为一堂侦查实践课,不能在万军从中潇洒秀一波操作才溜那算什么英雄好汉,艾伦现在是这样想着的。
在三人位处中央的艾伦开口了,压低声音快速的说着:“沃德,法克,箭你们准备好了,等我命令就爪那边的树。”说着手指向了另一边一棵同样高大的树,特殊的攀爬用箭头抓住一棵树问题并不大。
“老大,为什么你连读我们俩名字总感觉在骂人呢?”一边的沃德不分场合的问了这无关紧要的问题。
“是这样吗,我总觉得单单叫我也是在骂人的感觉啊!”法克在一边搭腔。
“啪!”
“为什么打我脑袋啊老大,差点就掉下去了啊!”在树枝上前倾着身体,一只手撑住前面树冠的法克抱怨着艾伦的暴行。
“叫什么老大?能不能正经点?叫我艾伦团长。”
“知道了,艾伦老大。”
“明白了,艾伦老大。”
“行了,闭嘴吧!为什么偏偏是我出来带课侦查的时候遇到兽人的‘饮血祭’,倒霉透了,我怕不是被城里那几个老不死诅咒了?”
周围兽人已经将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树下,那十几只缩在一起的鳞兽身上,艾伦将兜帽掀开,无奈得很。
“饮血祭”这东西,是兽人的某种大型祭祀活动,活动十分简单,就是成群结队的出去围猎他们祭司指定的猎物,宰了之后带回去血液。
兽人收集到的血液都会上交给祭司,经过某种无法描述的迷之巫术后这些血液亦会产生神奇的变化。
人类也曾经截获过不少这些特殊处理过的血液,遗憾的是并没能分析出个什么门道来;目前为止知道的只有有限的一些,首先这些被祭司魔改过的血液不是用来喝的,其最主要的作用是用来泡的。
在“饮血祭”中被兽人祭司选中那些不足一岁的新生兽人能获得洗浴的机会,而经历过血浴的兽人,肤色也会变得和浸泡的血液一个颜色,一般的绿皮比起这些家伙实力完全不在一个层次里。
曾经也有不怕死的人打算泡一泡,可惜毛线变化都没出现,除了一身腥外什么都没能得到,慢慢的法师们也就熄了要研究这些奇怪血液的心思。
三人这是出来进行例行的侦查任务,没想到迷迷糊糊的就进入了兽人的围猎圈里面,实在是无妄之灾。
稍微观察一下艾伦倒是清楚知道这里被百多兽人包围,并且在这些绿皮后面跟着的还是一只蓝皮兽人,个头比一般的绿皮高出了接近三分之一,手握着近三米的粗制石斧,体格极其夸张,气势十足。
歪了歪脑袋,看向法克:“我们多少个小队出来侦查的?”
法克也没多想,很顺畅的回答了艾伦的问题:“我的第一中队都散出来了,不算我们是156人,他们推进的速度比我们慢很多。”
“我们脱离之后就直接发信号弹让他们后撤,你们俩准备好,兽人快要动手了。”
树底下,那些鳞兽背靠大树,围成了一圈,不断发出低吼威胁着那些缩小着包围圈的兽人。
对于这些魔兽,艾伦也算是比较熟悉,这些年来打过不少交道,它们的尾巴特别好吃,就是尾巴的肉太少了些,而且尾巴最后那骨质是不少低级武器匠打造匕首优秀的材料之一。
鳞兽——肉食性,四足动物,身上没有皮毛全部都是像蛇一样的鳞片,鳄鱼般的嘴,猩红的眼睛,带有一米多长的尾巴,四肢有着锋利的钩爪,尾巴末端是像匕首一样的骨质小刀。
大部分鳞兽属于群居动物,幼年的鳞兽生存能力不算强,而每一只成年的鳞兽都是经验丰富的捕猎者,冷血残酷,大部分时间里他们将同族也列入自己的食谱之中。
就算是没点丛林生活经验的人也能知道它们现在很紧张,此起彼伏的沙哑低吼,局促不安的踩着小碎步,调整着自身状态,警惕性已经达到顶点。
毫无疑问,它们不会是兽人的对手,可是它们也绝对不是任人宰割的弱鸡。
而且艾伦很肯定,这群家伙要是疯起来,这一支兽人队伍不死伤个二三十人肯定拿不下它们。
艾伦还在认真的计划着低级的逃跑方案,完全没有留意到自己身边两人的低声交谈。
法克对于艾伦的举动有点不明白了:“沃德,老大为什么要计划什么逃跑计划,是这段时间闲得无聊吗?”
沃德不留痕迹的看了看艾伦,觉得他没有发现两人的谈话这才小心的压低了声音回答法克:“你出去执勤了不知道,辛西娅都缠了老大一个多月了,不然老大也不可能主动做这狗屁侦查任务是吧。”
“这和老大要带我们逃跑有关系?”法克满是不解,两件事貌似就是一点关联都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