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木子和胎儿都遭受了人生有史以来最大的打击,韩木子因此进入了长年累月的疾病,而冉若曦还未出生就注定被这股内力伤入了筋脉。
韩木子哪里敢给母亲说,这种苦只能自己吞进去,毫无办法,毫无地方排解。那种痛是直入骨髓的,发泄不出去就只能全身弥漫,冲击各个器官,还有肚子里的冉若曦。如果人是一个可以将情绪自由开关的高端设置就好了,那不开心的东西就不会一直装在脑袋和身体里。可人就是人,七情六欲,一样都不少,明知道不好却无能为力。
“韩木子,你这个笨蛋。”
“韩木子,你干什么不打她们。”
“韩木子,你注定就是个失败者。”
母亲的声音就像是魔咒,挥之不去。
“妈妈,我不敢了,我错了,我能不能不结婚,我能不能一个人过。”好多次的梦中,韩木子都对着母亲撕喊。
“不可以,永远都不可以,你必须要胜利,要胜利,要选一个金龟婿,要嫁一个好男儿,要光宗耀祖,要风风光光。”那声音就像夏日里的麦浪,一浪高过一浪。
神仙都说无解的事情,韩心仪竟然如此狂热。
母女俩的隔膜越陷越深,韩木子想逃离,从县城逃离到省城,再从省城逃离到首都。
“嗨,韩木子,一千零一天到了,是不是就有可能了。”
那个俊朗的冉冬杰,一千零一天的时候又出现在了韩木子的眼前。多有忍耐力的一个男人啊,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硬生生地等了一千天。
欣喜若狂。如果可以形容那时候韩木子的心情,大概这四个字最合适不过了。
可那个时候,和林春富在一起已经整整4年的时间了。毕业了的韩木子回到自己的县城做起了朝九晚五的公务员,生活何等无趣。庄生也在,姚莉莉也在,她们都回到了县城。可是,她们内心都渴望着能回到大城市。
考虑了好久,韩木子和庄生决定辞去工作,干自己热爱的工作。
这个世界上好像除了婚姻的问题,韩心仪都会绝对信任自己的女儿。一说要辞职创业,她并没有阻拦,可能她心里也知道自己的韩木子应该属于更大的舞台。她唯一叮嘱的就是,一定要找一个好男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