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姚俐俐心里略有一丝安慰。韩木子有什么好,为什么上天都这么青睐她,给了她一张好看的脸,还给了她一个高智商的脑袋,姚莉莉啊姚莉莉,你终究只能是人家的跟班,竟然如此胆大,想和她争男人。
再仔细看去韩木子的气场里却是胜利的表情,其实姚俐俐以这样的方式存在韩木子根本就不知道,但气定神闲里仿佛早就赢了姚俐俐这个女人。姚莉莉自己心虚,内心全是失败的模样。你要说姚莉莉在这件事上是不是有虚荣心的成分,看样子也不能排除。韩木子几乎是仰着头出来的,用眼睛很不屑地瞥了冉冬杰一眼,嘴里嘟嘟啷啷地,仿佛是嫌弃冉冬杰开车门开慢了,又或者是不满意冉冬杰的种种。反正,那脸上写满了对冉冬杰的厌恶。冉冬杰面对这种脸,竟然保持着微笑,一面给她挡着头顶,一面伸手去扶她。那女人是挺着大肚子从车里出来了,那肚子就像是一把痴心断肠剑,一剑刺穿了姚俐俐的胸膛,让她张着嘴巴,血一滴一滴地滴完,然后死掉。看样子韩木子对冉冬杰的殷勤并不是十分买账,或者根本就是习惯了这样的殷勤而无所谓。而这些殷勤在姚俐俐的眼里就是冉冬杰爱着自己的表现啊。原来,这样的殷勤并不是姚俐俐一个独享的,根本就是冉冬杰刻进骨子里的为人处世之道,到了姚俐俐这里,到成了该感恩戴德的东西了。
贱人,这个死贱人。姚俐俐心里恨到了极点。冉冬杰就是个贱人,无比的贱,贱到骨子里了,情愿在韩木子那里当狗,也不在我这里当人,他为什么要这样,当人不好吗。
姚俐俐的眼泪一点都受不了控制了,她收回了那只瞄过去的眼睛,背靠着墙壁慢慢缩成了一团,低着头抽泣了起来,越抽越厉害,直到全身都抖了起来,才发现她真的是伤心死了。
当初不是你死皮赖脸地说爱我吗,说我才是女神吗,说我是你的唯一吗,说你无论如何也会娶我吗,怎么转个脸就变了,还他妈是人吗。姚俐俐的心里骂了无数遍的冉冬杰扶着自己的妻子走进了医院的孕检门诊。这个时候,如果姚俐俐出来闹,是不是就要背上不懂事的罪名,是不是就要成为万众唾骂的对象。姚俐俐是不是还应该买一套婴儿用品给冉冬杰送过去,然后表现出内心无比宽宏的样子,告诉他要好好地对待产妇和孩子,要好好地照顾家庭,至于我你大可以不要管了,我爱你所以希望你好,希望你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这样,姚俐俐是不是就可以名垂千古,获得一个贤良淑德的美名了。
可姚俐俐要的是美名吗,不是啊,她只不过是想要一个爱人罢了,怎么就这么难。虽然一开始就知道冉冬杰有韩木子,更知道韩木子是自己的闺蜜,可感情这种事情怎么控制得了,更何况,是冉冬杰说爱自己的呀,说自己比韩木子更适合当妻子。更何况相处的这些时日里,姚俐俐从来没有逼过婚啊,也从来没有为难过冉冬杰啊,她相信只要是真爱,就能冲破也一切阻碍在一起的。可现在,赤裸裸的阻碍就是冉冬杰一手缔造的,处心积虑,可恶至极。
回到家后,一头栽在床上的姚俐俐毫无悬念地病倒了。满口都是泡,连吞咽都困难,发烧发到40度,姚俐俐这回算是给自己的身心都来了个重击了。庄先生把姚俐俐从床上拖去医院的时候,医生说这是气急攻心,开了三天的吊针,嘱咐她这几天只能吃流食。
庄先生:“合着这些时日里,冉冬杰一面从你这里获取爱情,一面让韩木子给他生着孩子,真是两边都不耽误啊。真的以为自己长了一张俊俏的脸,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竟然能上当,姚俐俐,你简直不是笨,你就是蠢,像头驴一样的蠢。还有,你真的忘记了你自己的身份吗,为了个男人,你竟然背叛自己的好朋友,我这是最后一次帮你了,我没办法欺骗木子,可我也不愿意在她面前说你的半句不是。我奉劝你,你还是赶紧放手,这种事情,会对木子有多大伤害你是知道的。”
姚俐俐哇地一声哭了,这哭声简直可以振动天地了,留观病房里的其他人都被吓了一跳。整齐地向他两看过去。这一看,倒是把庄先生给搞得不好意思了,好像自己就是周道然那个负心汉一样。他可不能背了这个黑锅,急忙说道:“别看别看,我朋友是遇到伤心事了,哭一下就好,哭一下就好,不好意思哈,不好意思哈。”边说边去给姚俐俐扯纸巾。
姚俐俐向来是个懂事的,知道自己这样子的确会影响到别人,也急忙收敛了。可这心里实在难受,像吃了屎一样的难受。她从病床上下来,像个战士一样地站在地上,眼神笃定地看着庄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