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茶女也见怪不怪,只是轻轻打了一下其手背,又推开了小王爷“我一苦命人,家中又没长辈,哪有什么人给我取名,之前不是给少爷说了吗,别人都叫我卖茶女。当然,世子殿下若是打算像赏那些个“老江湖”一般赏茶女,那茶女还是愿意找个先生算算字,取个姓氏。”
小王爷也不为茶女打了自己手背生气,掏出扇子扇了扇,摇头晃脑的开口说“唉,无趣,少爷我是有规矩的,钱只赏那些个侠士。不能坏了规矩,正所谓千斤买马骨,日后当真寻得个良师,习得一身绝世武功,闯荡江湖,留的美名,自有美女相伴。嗯,舒服,安逸。”
“世子殿下想找个师傅还不简单,您身边不就有个良师?”说完冲着曹胖看了一眼。
曹胖却是神情微妙的盯着她“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姑娘年纪轻轻的,说的什么胡话?”
“所以,你们这书生祠关门弟子小王爷当真没个武功?”卖茶女又问道。
“书生祠我是待过,但是先生不教我武功,也不准我叫他老师,说的是我上有传承,入不得他的门院,习武不成,读读书倒是可以的。”
话被小王爷接了过去,曹胖也不再言语,只是直勾勾的盯着这茶女。
说到此间,也是奇怪了,这小王爷身后随行的一干侍卫却是不见了,这茶铺就剩三人。
“茶姐,若是说的这胖子,那你可就错了,他这浑人,带兵可以,打架不行。”
茶女没在理他,静静的泡着茶。
“茶姐,今日当真不说说你的故事?”
“我一女儿家,哪里有什么故事可讲的?世子殿下想听的故事不在我这。”
“茶姐,我来你这第一日呆了一刻钟,你便盯着我胸前这块玉看了七回,既然知道这君子玉,又怎么会没有我想听的故事。”
才听此言,曹胖立时向前,圆滚滚的身躯挡在了小王爷面前,眼神露出凶恶。
“行了,胖子,茶姐找的不是我,不然我早死了。”曹胖感受到身后的小王爷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哦,看来公子知道些什么?”这时的茶女不再唤小王爷为世子殿下,而是改的‘公子’。
这公子二字刚刚听入耳中,小王爷眼神发光,嘴角上扬,兴奋不已。这二字为何让咱们小王爷如此高兴?
七年前,这小王爷刚刚破冰而出,神情涣散,原来这三十二天的昏迷似是做了一个十几年的梦,梦中的自己是活了个十几岁的少年,活在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从小便得了一个名叫卢伽雷氏症(霍金先生的病症),数着时间过着日子,家中父母就这一个独子,千般宠爱,便对他撒了个谎言,让自己以为家里富裕,于是造就了他出手阔绰的习惯,只是梦中的自己从小聪慧,早在8岁就明白了父母的骗局,虽然还是花了很多父母的钱,却也在死前给父母留下了一笔不小的财富。
前尘往事,随风过后,不再提起,只是要活好今生今世。
后来被先生带回,夜里又听到醉酒的先生说起母亲离世,心中想到梦中的前尘往事,又想起今生今世的装疯卖傻,便怨恨起了朝堂内的尔虞我诈,向往着江湖的快意恩仇。后来又在有间客栈里听了几段书,讲的是当年李太白轻舟一人赴江宴,一掌截江半更天。打的青州恶霸巨鲸帮帮中上下无人敢言,后来听闻巨鲸帮改做漕运,正正经经不再欺压百姓。此间事情,世人夸其为公子太白训巨鲸,只是其人却是无人再见过一次,但却有传闻,李太白还是去了次东海渔城。
再后来,公子太白的名声越发响亮,传的神乎其神,就连从前李太白参与科考会试夺得文武状元,却在皇宫大殿戏弄满朝文武之事都拿出来传的天下皆知,当年殿上,皇帝亲自会见,开了朝,满朝文武等了半响却不见人,突然传来一声“天下才气吾独占八斗半,余一斗赠与子敬,剩半斗还于天下。你们去找这半斗中人吧,我与子敬都不想入朝为官。
听的此言侮辱,文武百官具皆奔走出殿,只是哪里还有人影,只见的这青石板上大大的写了一些句子
朝堂诸般俗事,
恼人
缠人。
江中
湖中,
我自快意恩仇。
不如归去。
一个前世十几岁,今世七八岁的孩童,听了这故事,哪里还禁得住快意恩仇的诱惑,定下了决心,也想像公子太白那样做个名动江湖的翩翩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