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不说也罢,自去监天所刑堂领罚。”
“先生饶命!先生饶命!”这太监口中大叫,却没有半点想要供出身后人的言语。
新安先生,听的烦了,一掌打出,这太监立时没了气,再没喊过半句话。只是最后也没想到这书生竟会如此。
“哼,锦衣侯萧忠曹。这么多年来,你还是不放心我?我既入了这朝堂,岂会还做那江湖人。”
“还是你这老太监,看出了我给子敬的这一手埋笔?太急了吗?”
“子敬啊,老师曾说过,你才是这书生祠近百年最有可能养得浩然正气之人!如今,为兄已经想通透了,你又何时才能明白?”
京都麓湖,湖中有一小岛,岛上有一座小山。
闻名天下的江山。
书生祠里刚刚见过袁胤的恒子敬,独自坐在院外树下,手中提了壶酒。只是听闻这恒子敬从不饮酒。
“师兄,你答应袁道长的事情,我应下了,只是师兄当年才情满天下,如是有人能养浩然正气,只会是你。为何要通过我手来还这块玉,还是说,师兄你也无望浩然?要师弟我如何?寻一弟子?就算有一璞玉,二十年太短,来不及。你到底是何意呢?”
“当年师兄叛出师门,发誓不再和我书生祠有干系,如今为何又要找上师弟我?我不明白。”
说罢,又抬起手中酒壶喝了一口,似是醉了“师兄,这是师弟我最后一次唤你师兄,从今往后,书生祠不欠你的,你不欠书生祠的。”又喝了俩口,看来是真的醉了,竟趴在桌上睡着了。梦中也不知梦了什么,还说了几句梦话“难怪你当年这么喜爱这杯中之物,果然是这俗世间的一味良药。”
一人一壶酒,月下风声水声。看着此情此景有了几分仙山之意。
这酒壶上写着壶中仙,壶上挂着一玉佩,玉佩上写着八卦。
原来这恒子敬答应了袁胤俩事。一是,一块玉。二是,七年之后去一趟镇江王府。然后留下了一个酒壶。壶中仙,天下间除了书生之外唯一可以存储浩然气的道门至宝。
新武帝二十一年,镇江王世子曹溪七岁。
王妃死后第二日,桓子敬开门走了出来,没见着王爷王妃,只有一将军曹胖立于门前双眼带有血丝,面色阴沉的盯着他。没奈何,只能路上拉了一个管事,吩咐到,明日再来,还会再来三十二日,便往麓湖走去,去时路上,眉头紧皱,心想“昨夜出了什么事情?”
待到日上杆头,桓子敬又回到王府,找管事要了间屋子,在王府住了下来,之后三十二天,嗜酒如命七年的桓子敬未曾饮过一口。又九十七天,出了王府,带着小王爷回了书生祠,教导其读书七年。
那天夜里,世子曹溪偶然听见醉成烂泥的老师说“新安先生,今日师弟我才明了你当年之意,原来这书生祠百年之内最有可能养成浩然正气的人是我....”
“只是这代价竟是太大了些,当年名满天下的李太白,彻彻底底的成了这朝堂俗人,此生不再有半点机会窥得天境!”
“天下才气独占八斗半,余一斗赠与子敬,剩半斗还与天下。当年豪情万丈的你李太白,末了,竟是个俗人!”
“你也小瞧了我桓子敬,你这情我不领,你欠我书生祠的当应在这世子身上,只是苦了大将军一家,做了天下人的棋子,这王妃竟也把自己当做了棋子,下了一子,要我入局,用的是命!”
听到此间曹溪一下子懵了,不管不顾的跑向湖边,不知去向。
“只是你们都小瞧了我桓子敬,我桓子敬又岂是你们的棋子,有怎愿意做这李太白一般的俗人!二十年太久,我等不了,不如今日。”
只见京都龙城升起一道霞光,堂堂正正,是为浩然正气!天下武林人士具皆大惊!
东海一渔城,说是城,其实只是有道城门,却是没有城墙,这城中只有一人一间屋子,这人便是,挡了天下学剑之人三百年的剑仙王一二。
“这天下,除了我终于又来了一个敢窥天意之人。洞虚子,你还能回到此间吗?说书人,你又要躲到几时?”
江南溪城,有间客栈里,带了个孩子的说书人,正给客栈里的酒鬼们说书。突然抬了头,又低头接着说起了书,只是眼角尽是挣扎。再说这孩子,不过八九年纪,眉清目秀,气宇轩昂,似有霸王之姿。
次日,风雨楼重发天榜榜文:
东海剑仙王一二
书生祠桓子敬!
第二日,麓湖书生祠外,王府来了数人,送还了世子殿下曹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