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琮正好和宣德军了圣上的旨意,虽然他都是以宣德侯府的名义的,这些将士都穿着衰服,戎装脱在驻扎之地的帐篷里,随时可以披甲上阵。全琮道:“起来吧。”
然后唤人带这个送信的人下去喝水缓息。
全力附在耳旁,不免忧虑地:“二公子,二夫人还在宫郑”
如今一来,全琮全想通了。
为什么今日会让谢怡蕴入宫,只怕那老太后早已和六王爷形成了里应外合姿态,宫殿走水不过是行兵的由头,而且也尤为忌惮他,不然为什么会专挑他不在京都的时刻,又大白关闭了城门,防着他呢,又不敢和宣德侯府交恶,所以把谢怡蕴困在宫中,以此要挟他。
全琮道:“异服,换军装。”
众将士在军中多年,早已养成了听军令行事,此刻全琮下令,众位都手脚麻利地行动了起来,虽他们之前都是全珣手下的,可现在全珣殁了,宣德侯府只有一个二公子,将来统率宣德家的也只有他一人,在边地的时候,见识过全琮行军打仗的能力,众人都很信服他。
不一会儿,一只器宇轩昂的军队整装待发。
全琮没有急于冒进,而是先拿了京城的城防图与督军们开了个会,制定了作战计划,军士们不解:“二公子,如今我们连城门也进不去,强攻怕是耗时太过。”
全琮招来全力:“听定五门的肖守卫曾经投军过宣德侯府。”
全力点点头:“肖守卫是个铁骨铮铮的男儿,在宣德家干过两年,只是他们家的老太翁不明事理,将他喊了回来,混了个守城的差事做。”
全琮道:“我们就从定五门入,要快。”很可能六王爷行事匆忙,还没来得及一一部署每个城门的亲信,而是诓旨下晾命令,让封锁城门,一律不准进出。
有心之人自然会多想,听闻肖律回京后,屡屡不得志,经常想着别了老太翁,去边关请功,这样有活动之心的人最易动。
果不其然,肖律最开始还守着自己的职责,不放一人进来,被全琮清楚利害关系后,带着手下向全琮表示了追随之意,全琮正好手下缺人,宣德军的人再派出去,有些亏,就点零头,附在肖律耳边了几句,惹得那大汉惊疑:“这能行吗?”
全琮道:“快去办。”
肖律见没有他上阵厮杀的机会,还有些失望,全琮谆谆嘱托:“此时极其重大,必须闹得满城皆知。”
肖律这才让他的手下闪了。
全琮跃马向皇城的方向赶去,一路上,宣德家的人竖起大旗,边跑马边喊:“六王容止起兵谋逆,宣德侯府带兵清君侧。”
一路而过,百姓侧目。
他们只知皇城失火了,烧红了半边,还不知是六王谋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