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长瑞王都说了,那么,盛情难却。”
……
钟自安带着一队人,站在队伍前被侍卫抓着的人穿着锦衣,头上戴着黑色布袋。这让陈泊川心头一跳,只听旁边的士兵开始议论纷纷。
“这是谁啊?”
“这你都不知道?这是长瑞王身边的那位门客,钟自安。很是受长瑞王重视。”
“不是,我说的是这抓的人是谁啊?”
“这肯定是前些天设计陷害安清郡王的罪犯啊,你猪啊,还要问!”
陈泊川闻言,有人被人当头一棒。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四肢冰冷,双腿发软。心中的恐惧就像是三月春疯狂生长的野草。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陈泊川呼吸一滞,心虚的感觉让他倍感无力,他失神的低声喃呢。
钟自安从陈泊川的面前走过,越发肯定了心中的答案,嘴角微微上扬。
陈泊川听着侍卫从他面前走过的沉重步伐声。
不对,那个人说不定是陆州晋安排好的替罪羔羊呢?
陈泊川想到这里,原本慌张的脸上,一点一点地露出了笑意,可是他还是为了让自己心安去寻了陆州晋。
陈泊川小心翼翼的拉开帘子,只见帐子里面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
他的心顷刻间凉了大半,陈泊川随即又抓着守在门口的侍卫质问道。
“陆世子呢?去哪里了?!”
“我们不知道,我们在这里值班的时候就没有看见陆世子。”
侍卫被陈泊川死死地抓着,手臂上一阵发麻,颤颤巍巍的对着陈泊川回答。
陈泊川听完,嘴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线。随后,又见陆王风风火火的从远处走来。陆王看见陈泊川这般苍白的样子,瞬间明白了什么。
接着,陆王就狠狠的对着陈泊川放下狠话。
“若是我儿出点什么问题,唯你是问!”
陈泊川听到陆王对他的警告,他心里猛然一沉,随即又拦住陆王的去路,虚着嗓音说话。
“陆王,该不会,钟自安真的抓了陆州晋吧?”
到现在,陈泊川还难以相信陆州晋被抓了,他那么狡猾的一个人。
“哼!”
陆王气的脸色都是肝红的,拂袖而去,不与陈泊川多做解释。无疑是间接地给了陈泊川答案。
陆王绕过陈泊川,徒留陈泊川一人在原地。陈泊川好似在腊月里被人泼了一桶冷水,浑身僵硬不能动。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呆呆的看着远处,就像是灵魂离开的躯体。
陆王气的差点没把陈泊川上交给顾赢洲。不过他还是稳住了。因为他知道,如果这件事情要是真的捅到了皇帝面前,那就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了。趁着现在还没有交出一切,须得找人来帮衬其中。
在这朝中,要么就寻皇后,要么就寻那几位皇子。至于,长瑞王,是奉命为皇帝做事,若是寻他,不就坐实了这件事情?此举不妥。
若是寻了皇后自然是不成,皇帝与皇后之间又隔阂,到时候适得其反,只会弄巧成拙,得不偿失。届时整不齐,还把他这条风烛残年的命搭上了。若是寻太子,更不行,太子最近被皇帝多次拒之门外。托太子办事,只怕皇帝是见都不会见上一面。
原本跟冯氏分庭抗礼的苏家已经被三皇子纳入羽翼之下,这三皇子的风头已胜出太子许多,相信假以时日,他定能不负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