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州晋瞥了一眼陈泊川,继续补充。
“我回来的时候听说安禄王已经将此事闹到皇帝的面前,这件事颇为棘手。”
听到这里,陈泊川面上血色全无,苍白的吓人。陆州晋看着陈泊川这副样子,嗤之以鼻。
“何况,这件事情,是我提出的意见,而非我设计陷害,这种事情不过是我一时突如其来的想法,下手的可是你,陈泊川。”
话音刚刚落下,陈泊川的脸上气的通红,上前一把揪起陆州晋。陆州晋被提起来,脚尖都离了地面,脸色更是难看。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居然这样推脱责任!别忘了!你才是给我出主意的人!这一切都是你教唆我的!我陈泊川若有个好歹,你陆州晋也别想好过!”
陆州晋蹬着脚,从牙缝里面努力挤出一句拼凑不完整的话来。
“我……我帮你……你就是了。”
这下,陈泊川才放开了陆州晋。陆州晋扶着书案,那种衣领勒着脖子的感觉让他极为不爽,耳边响起的是陈泊川的声音。
“说吧,怎么办?”
陆州晋给自己顺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
“这件事情他们第一个会怀疑到我头上来,还不是因为我在事发前跟安世斛发生了口角。何况,这包药还是从我那边带回来的,除此之外,别无二家。光光凭这两点,他们肯定第一个找我,只要我死不承认,他们能拿我有什么办法?要知道,安世斛这厮在都城混久了,总有人看不惯他。届时,本世子若要是喊‘冤枉’,难道就没人怀疑是别人嫁祸于我吗?”
陆州晋细细地为陈泊川分析了一遍。陈泊川觉得甚是有理,倒也没有再对陆州晋做什么事情来。
“另外,让那天那个动手的人,嘴巴封好了,别走漏风声。”
陆州晋对着陈泊川叮嘱道。
谁知陈泊川还不满意,眼里杀过一抹阴狠。
“倒不如——”
陈泊川对着陆州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陆州晋心下微微一沉。
注视着陈泊川眼里的狠厉,陆州晋在庆幸还好刚才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不然,他很有可能在某一天死于陈泊川的手下。这厮,是个不长心眼的,做事情狠毒,却又不经过大脑思考,就像个疯子一样。
这让陆州晋一时感到战栗。
“不可。”
陆州晋反驳了陈泊川的提议。
“为何?”
“此举不妥。若你动手,这尸体如何处理?再者,在这荒郊野外的郊区里面莫名其妙的死了一个人,若是被人看见,岂不是令人怀疑?不显得欲盖弥彰?何况,那人,不是你的心腹吗?平白无故的消失了,也不怕会引起注意?”
陆州晋所说的也不失为道理。方方面面都考虑的清楚。听了陆州晋的解释,陈泊川这下又放心了许多。
像陆州晋这么一个心思细腻的人为他献计,无疑是为他省时省力。
“没有想到你陆州这脑瓜子还挺灵光。”
陈泊川对着陆州晋夸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