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只能割肉喂鹰,只要濮蜀还在,他就能重新再将属于自己的地方拿回来。
本来想利用南陵的,结果华如昼的位置比他想象的稳得多。
同样是临时篡位,华如昼比聂起厉害的不是一星半点。
不仅提前就找了两位这么厉害的盟友,还在事后将局面镇的稳稳的。
华如昼这些天有意无意地向他展示自己对南陵的把控,也是希望能够震慑住他,让他不要有非分之想。
他还真的没什么非分之想了。
特别是看到南言和苏适意这两个人,他就算曾经有什么,现在也不敢有了。
南言人在南陵,也能兵不血刃收了濮蜀三城,而且九城竟然没有因为他这样的侵吞而掀起大的风浪,他肯定准备的很万全。
苏适意才是最大赢家,濮蜀三城,现在再加一个启月边城,她什么都没做,就全部拿到手,还将南言吃的死死的,随便从私库里拿点银子就是十万两。
他现在除了五万兵力之外什么都没有,就连驻扎的地方和粮草都是华如昼暂借的。
而且现在军中也隐隐有些躁动,他们知道自己成了乱臣贼子,情绪不太稳定。
聂白现在急需要改变。
他答应了南言的要求,也答应了苏适意的要求,将本来就放在他身上的易血藤给了她。
苏适意拎着那个吊坠看个不住。
她原以为是个木头枝子,结果竟然是只有指头大小的一截,看起来像是血红色的琥珀。
若不是看见聂白真的是贴身佩戴着,她都不敢相信这是濮蜀圣物易血藤。
苏适意对这个很有兴趣,把玩了半晌。
“不吃饭吗?”南言拖长了音调的声音传来。
他从下午开始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苏适意感觉就像是闹别扭的三岁小孩。
没错,这形容特别贴切。
和聂白谈了半天,她刚想休息一会,南言就哼哼唧唧说自己不舒服,她嘘寒问暖,殷勤的端茶倒水。
没一会又说自己饿了,然后她亲自下厨给他做了一桌菜。
结果他又说自己吃没意思,逼着苏适意没有食欲也陪他坐着。
结果现在他又不高兴了,苏适意叹了口气:“你到底怎么了?”
南言没说话,嘴唇紧紧抿着,甚至还特地背对着她。
苏适意好声好气,“我们要做夫妻的呀,你不开心要告诉我的嘛。”
也许是“要做夫妻”四个字他听着舒心,于是终于愿意开尊口。
“别的男人送的东西你就那么稀罕?”
苏适意没想到他竟然是因为这个别扭,不过想想也是,聂白贴身带着的东西给了她,她家醋坛不吃醋才怪。
“喏,那给你。”苏适意拎着绳子,将易血藤举到他面前。
南言立刻嫌弃:“我不要。”
说完又后悔,他应该拿过来的,这样就不用留在茶茶手里。
跟定情信物似的。
他余光瞥着苏适意,看她要怎么处理。
苏适意把易血藤塞到他手里,“本来就是要给你的。”
“什么?”
苏适意坐在他身边,“你有半身经脉被封,我问过沫沫该怎么办,沫沫说她也没办法,不过一直佩戴易血藤的话,你这半身封住的经脉应该就可以通畅了。”
至于到底是谁封了他的血脉,先前苏适意不知道,不过今日连起来一想,她心里大概有数了。
看来那位叶妾妃也不是个傻子,竟然能算计到南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