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馆坐诊只是空闲,我本是江陵人。”徐大夫说的清楚明白,她是时荣的人。
徐大夫把脉确认她身体无恙,时荣才真正放下心来。
卫翕未在香窃山庄逗留,跟鹭单公主打过招呼后,带着素问回了安乐侯府。
梧归院里蹲着个人,她像是在逗弄宝石。宝石对她爱答不理,感觉到卫翕回来了,噌地一下窜走。
“你耳朵倒是灵,知道我回来了。”卫翕抱起宝石,抓抓它的猫脑袋。
抱着宝石走进梧归院,卫恣瑛站在庭中。没带女婢,只有她一人。身上衣衫略显松垮,她在禁足期间,消瘦许多。
“你出来了?”
卫翕坐在庭中的石凳上,将宝石放在桌上,她拿了手指搔着宝石的耳朵,惹得宝石频频躲闪,爪子稍举着,要扬不扬。
“是,母亲解了我的禁足。”卫恣瑛犹豫着,坐到卫翕对面,“我……婚期订在下月。”
卫翕敷衍地“嗯”了声,头也不抬,与宝石玩儿的不亦乐乎。
“卫翕,你就没有什么话要与我说?”卫恣瑛生出火气,受不了卫翕这样无视她,好像她天生就该低一头。
“你觉得我该说什么?”卫翕抬头扫了她一眼,很快又埋下去,“如果你想听我祝福你,好,我祝福你。”
“你那晚说的话呢,你忘了?”卫翕怎能这样对她。
“那些话你就当没听过。”
卫翕的回答卫恣瑛不能接受,“凭什么当我没听过?!”激动的站起来,瞪着卫翕。
“不然呢?难道你不嫁给孟书稂了?”相比卫恣瑛的激动,卫翕平静的过分。
“这都是你自己求来的,既然做了决定,就不要瞻前顾后,犹豫不决。我从未说过什么,你从未听过什么,好好待嫁,等上一个月,你便美梦成真。”
卫翕不愿与卫恣瑛过多纠缠,抱着宝石转身离开。卫恣瑛失魂落魄离开,她不明白卫翕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
房中,卫翕站在桌案前磨墨。
“素问,我记得太后曾赐我一对玉辟邪。”
“是,郡主,奴收在库房,可要拿出来送与二姑娘。”
卫翕点头,“她大婚,总要送她点什么。”
玉心打了热水进来,卫翕净手后开始练字。
写过一张,卫翕提笔看,不甚满意,心静不下来。索性搁下笔,拿了本山野游记看着得趣儿,
“你看着再添点。”她总不能只送一对玉辟邪,未免太寒掺。
素问列了个单子给卫翕过目,她粗略扫了眼,“就这样吧。”
夏日的夜来的晚,卫翕等了许久天才完全黑下。搬了张摇椅在院中,卫翕躺在着数天上一颗一颗的星子。
就要离开了。
她问时荣,是否知道安乐侯的打算,其实是想知道,卫延对临安安乐侯府的人,打算如何处理?
纵使,她不喜欢卫王氏,不喜欢卫成康,也不喜欢卫恣瑛,但她同样不希望他们成为卫延与顺安帝角力下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