琚如凡之所以会选择报考本地的学校,是因为她有一个卧病在床的瘫痪的父亲,和一位年迈的奶奶,所以为了可以一边学习一边照顾他们,她才不能去外地的学校,只能选择本地最好的一所大学。
所以在拿回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她才会表现的如此淡定,不为所动。
“维骆,老爷他,他快不行了。”正在开会的许维骆接起了管家成叔的电话,听到成叔的话后,许维骆立刻离开会议室,叫司机把自己送回了家中。一回家许维骆只见,自己的二叔许轶在客厅中焦灼地踱来踱去,不停地吸烟,时而掏出金壳怀表瞧瞧,时而望望窗外满天的乌云。
这个二叔,许维骐和许维骆平常从未瞧见过他,是个浪荡惯了的人。原本穷困潦倒,穷到妻子在刚和结婚的时候就和别人跑了。许轶也是懒惰无比,这些年倚靠着许维骐的父亲,到处吃喝玩乐。许钧对于这个弟弟,是既恨又爱,恨的是他不务正业,爱的是他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弟弟。尤其在许钧的母亲死后,特意嘱咐自己要好好照顾这个弟弟,所以许钧就像个老父亲似的养育了这位不争气的弟弟。
此时,在许钧奄奄一息,马上要撒手人寰时,这位把亲哥当银行看待的许轶开始着急了。因为他清楚,只要许钧一去世,就再也没人会给他钱了。
许轶看见自己大侄子进来,便立即迎面上去打了声招呼,“维骆啊,你可回来了。”说着还便假装成一幅伤心极了的模样。许维骐在心里想到,他确实该伤心的,而且得比这里的所有人都伤心,因为他的好日子已经到了头。
许维骆没有理会,径直往父亲许钧的病榻前走去。而许轶也跟在后面说道:“大侄子,等等我。”许维骆没有回头,依旧急冲冲的往父亲房间小跑着。一到房间,只见父亲周围围了很多人,许维骐也在这中间。
看到许维骆走了过来,他的太太kiko摸了摸自己眼角的眼泪,跑过来轻声对许维骆说道:“你怎么才来。”虽然声音细微,但许维骆听得出她有责怪的意思。许维骆推开kiko,直走到父亲面前。许维骆看了看父亲憔悴无力的样子,又看了眼站在床边的医生,像是在问“我爸怎么样?”医生对这眼神也心神领会,然后显得十分抱歉的样子,摇了摇头。
一旁的许维骐则十分淡然,他明白生死乃人人都要经历的,谁也阻挡不了的。
情绪最激动当属许维骃,毕竟女人嘛,都是如此,喜形于色。宋佳尽力的安慰着许维骃,好叫她不那么难受。
床上的许钧此时已经动弹不得,只是眼睛使劲的转呀转的,这估计是他的最后一丝气力了。许钧望着周围人,渐渐感觉自己的视线逐渐模糊起来,最后一丝力气也已经用尽了,然后他无力的闭上眼。闭上眼后,他看到了亡妻俞巧曼,然后他拼命的说着对不起,但是眼前的俞巧曼却一直微笑着,仿佛听不到许钧的话似的。
“医生,快来快来!”许维骐见父亲闭上眼睛,就立即呼叫着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