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纪欢欢难得硬气了一回，“人多。”

有本事你开了我啊！

姑奶奶不差钱！

“什么？”似乎是没有料到她会这么说，容凝燕有一瞬间怔愣，随即想到了什么一样笑了起来，“哦，你不好意思？”

“是啊。”

“那算了，毕竟现在你是主子。”

容凝燕明里按理的嘲讽她没有上下级之分，语气里却没有责怪她的意思。纪欢欢笑嘻嘻的点了点头，“你要不要把你这个位置让给我坐？”

“滚。”

好凶！

纪欢欢哼哼唧唧，“我怕我滚了不到一下子你就想我了。”

“......切。”

容凝燕冷哼一声，像是故意逗她玩一样，“过来，坐我腿上。”

纪欢欢：？

“呃......我性别取向还是很正常的......”纪欢欢扭捏，“不能坏了你的名声。”

“你就这么在意别人的话？”容凝燕有些不满，“她们是什么东西？”

纪欢欢心里又无奈又好笑，“你一个姑娘家要是被外人传性取向有问题，到时候还有谁敢要你？”

虽然说自己是在女主大人身边帮助她走上人生巅峰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和容凝燕站在对立的一面，但是这也不妨碍她现在担忧担忧容凝燕的未来。

毕竟到现在为止，其实容凝燕好像也没有一般恶毒女配那么可恶。

“......如果我真的名声被你毁了，你要对我负责吗？”容凝燕像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一样，语气都比刚刚欢快了许多。

“啊？”纪欢欢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随后才知道她说了什么，“你认真的吗？生病了？”

“......你真开不起玩笑。”

她示意纪欢欢站开一点，纪欢欢心里疑惑，往中间一看。

得，女主大人站上面了！

“早就听闻容家大小姐才艺精湛，今天特意来领教领教。”

女子穿了一声水蓝长袍，头上别着碧玉钗子，脸上笑盈盈的，说出来的话也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就像是真心来请教的一样。

可是在场的人哪个不是为了出风头而煞费苦心？对于哪家的哪位小姐的实力都是有目共睹的，容凝雪一个不被重视的小姐，连这种宫宴都还是第一次来参加，她的实力能强到哪里去？

这就是赤裸裸的羞辱，踩着别人来垫高自己。

“不知道容小姐是否会跳舞？”小姑娘笑着开口。

容凝雪冷冷的看了她一会儿才点头，“会。”

“哦？今天真是我的荣幸，那我先来跳一首。”女孩挑挑眉，女眷席上时不时有人窃笑。

毕竟容凝雪的确不被人看好。

纪欢欢回过头，想看看容凝燕的态度。没想到一回头便和容凝燕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见自己偷看被抓包，容凝燕也没有一点尴尬的感觉，自然而然的把目光又重新转到场上，只不过态度还是有点心不在焉，仿佛上面发生的事都和她没有一点儿关系一样。

那个挑战容凝雪的小姑娘到了乐师那边说了几句话就重新回到了场上，对着席上的人们缓缓福了个身。

音乐响起，她踮起脚尖开始旋转。时而脚步轻缓，像平湖里推涌的波浪。踏着音乐，下腰，挥袖，当真是像一只蝴蝶一样花了众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