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两个房间。”
“不好意思啊,我们这满了。”
“怎么又满了?”煞零双手环胸,跑遍了韵南城也没找到一个房间,一大清早的就这么扫兴。
听枫的本意倒并非是来住店的,他从进门就察觉到楼上的气息不太对,这会在楼下向上看了一眼,黎殇若刚巧走了下来,煞零扭头看他在发呆,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是个美人,有点不高兴,轻咳了两声,听枫回过神来,尴尬地笑了笑,“既然没房间我们去别处看看吧。”
煞零刚要答应,忽然看到叶如寒和云竹出来了,立刻用手肘碰碰他,低声道,“那个是不是那位公子?”
听枫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过……”
“不过什么?”
“这客栈里还有别人。”
煞零立刻就明白了,“原来他也住这里了。”
叶禾到柜台前去退房,他们在东巷租了个院子,刚刚修整好,一来现在事多,住客栈不是长久之计;二来单住也方便些。
尚天格忙到早上才回来,敏锐的发现客栈里现在的几位可都不简单,还有一位他认识――听枫。掌柜的立刻上前把房间的事说了一下,他的随从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那包裹我扔了。”
黎殇若深吸一口气,“你说什么?”
“我说,我给扔了,又不是好玩意,我留着做什么?”那随从说的理所当然,好像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叶禾本想过去和他理论一番,一听这话默默地退了回去,他记得那里面好像有她没画完的半幅画,画了也就半个月。
黎殇若定定地看着那随从,“你最好现在去把东西找回来,赔礼道歉。”
“哟呵!我要不呢?”
黎殇若呼了一口气,伸手理了理刘海,隔着数尺的距离竟将他打飞,然后身影一晃便已逼了过来,抬手便是一掌,如果不是尚天格拦的快怕是已命丧黄泉,尚天格很不悦,甚至可以说是生气,“你是谁家的女娃娃,这般不知天高地厚,胆敢打我的人!”
叶如寒不知何时找了个桌子坐下,一杯茶刚放到嘴边,听到他这句话,淡淡道,“我宠的,怎么,你有意见?”
尚天格见此时竟有人答话,更是恼火,“你是何人?”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惹到她了。”
尚天格没太听明白这句话,就觉得手腕一震,黎殇若不仅挣开了他的手,而且下一掌是冲着他过来,这一交手,他不免有点后怕,刚刚他虽与旁人说话,手上的力道和精神可都不曾松懈,若是再慢一点,必然会中她这一掌,而且她的功力绝非看上去那般浅薄,甚至是和他不相上下,听枫和煞零以及后来的茹颜看的是心惊胆战,他们从来没想过黎殇若有如此身手,尤其是茹颜此时才知道她根本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人畜无害。尚天格这边打的汗如雨下,之前那位随从也想解解气,随手从身上掏出一把刀子瞄准了就扎了过来,黎殇若本就有点吃力,此刻更是躲闪不及,中了一刀,尚天格借机将其打飞,叶如寒扔了茶杯飞身上前接住她,眸子瞬间变成了银色,折扇一挥,尚天格重伤倒地,那随从直接灰飞烟灭,黎殇若看了看手臂上的伤口,生无可恋地说道,“又是一个口子,我最近怎么这么倒霉啊!”
尚天格爬了起来,刚要说话一口血吐了出来,他只得又呸了一口,抬头看到叶如寒冰到谷底的眼神有点心虚,他此刻忽然意识到了这位的身份,再不敢言语。
叶禾环视四周,“掌柜的,该赔多少钱?”
掌柜的可不敢接这话,尚天格立刻说道,“我来赔吧,这是我太莽撞了,这位姑娘的医药费也由我来付,只希望公子不要与我计较,这个……”
“那怎么行呢?”叶禾皮笑肉不笑,“你这命都不在了,还是趁着有生之年敞开了花吧。”转身给了那掌柜几千两的银票和几锭银子,“去置办些新的吧,你这有些家具也旧了。”
“尚尊领真是识时务,方才还嚣张庇护属下现在却又说是自己的错,您还真是能屈能伸啊!”黎殇若看看手臂,伤已经好了,只是内伤还需调理一下,“您的钱我可不敢用,但是你最好去把我的包裹找回来,少一样东西,你必没有好果子吃。”
尚天格被她噎了一通却不敢言语,忍气吞声地拱手行了一礼,赶紧退出去找东西去了。
茹颜见事情差不多了,“叶公子,那个……”
“没空。”叶如寒冷冷地回了一句,带着黎殇若离开了。
听枫顺手把云竹拉回来,“哎,那个女孩是谁啊?”
云竹搔搔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刚来。”
“你怎么对她这么有兴趣?”煞零站在一旁白了他一眼。
听枫摆了摆手,“没有,只不过叶如寒这个人我知道也曾经和他相处过一段时间,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性格淡漠,而且惜字如金,能像这般宠着一个女子,倒是让我很意外。”
“是吗?”煞零歪着脑袋思量半晌,“不过话说回来了,这个女孩的功力相当深厚,能和尚天格打成平手,也是不容小觑,而且她的伤恢复的速度惊人啊!”
听枫点点头,“先上去收拾东西吧,还要和殿下交差呢!”
…………
遥千易手挽长弓,看准了猎物,“嗖”的一声,一只小白兔没来得及跑掉,不幸中箭,他身边的侍从立刻上前捉回来。
“遥兄的箭术是越发的精湛了,稳、准、狠。”方青木拍着他的肩膀,赞不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