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恁……行吗?”
我靠,这明显就是看不起人啊。
于是我故作高深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姑娘是来找……阴活儿的吧。”
我把壶内仅剩的一点水倒给了自己,喝了一口,有点烫嘴。
“恁咋知道?”
切,我肖家祖传干阴活,到我爷爷这辈一直都没断过香火,过来找我爷爷的,十个有十一个都是请过去摆阴事的,我能不知道嘛。
“呵呵,我掐指一算而已,都是祖传的活。”
我又喝了一口水,还是有点烫,咽得生疼。
“大哥真是厉害,可俺爹非要俺来找肖德老先生才中,可没想到……哎,俺看大哥恁有点本事,事到如今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啥叫只好死马当活马医,这明显还是看不起人嘛。
“大哥,不瞒恁说,这次俺来,确实有点难事儿,昨儿个晚上俺哥回来突然就晕了过去,一直发高烧,村儿里的赤脚医生来了也没看出来是个啥毛病,就是咋都喊不醒,可急死俺们了,有人说可能是遇上祟儿了,丢了魂,就让俺们上恁家来了,所以恁就帮帮俺们吧。”
哟,原来是小活儿啊,别的事我不敢打包票,但招魂这事可是再简单不过了,于是,我说:
“这事……很麻烦啊。”
姑娘一听急了,“啊!这可咋整呢!这下完了,俺哥怕是再也醒不过来了,嘤嘤嘤。”
我这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两件事,一件是爷爷的铜烟杆子,第二件就是姑娘哭了。
“唉唉,姑娘你别哭啊,我还没说完呢,麻烦不代表帮不了啊,好歹我也是跟我爷爷后面拎过好几年的箱子,多少会一点,放心放心。”
姑娘看了我一眼抽泣到:
“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啦,你想我肖山镇十家有九家姓肖,有那么多人,为啥就我家出名。”
“难道不是因为就恁家能摆阴事么。”
“别打岔,还不是因为我家活好,这都是祖传的手艺,香火自然不会断,就算到了我这一代,也是拿得出手的说,哈哈哈…”
傻笑归傻笑,可爷爷生前说过,现在的时代本家的活可不吃香,爸妈也都去了外地打工,留着我和爷爷在这山窝窝里,事儿少了,也没钱赚,这手艺也就没能传到我手里,我也就看过爷爷摆过几件事,跟着现学现卖而已。
“那大哥俺怎么称呼恁?”
“好说,因为我出生在凌晨,那会儿刚好鸡在叫,所以我家里就给我取了个响亮的名字叫……”
“俺知道了,恁叫肖鸡叫!”
……
呃,算了,不跟姑娘一般见识。
“我叫肖凤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