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里做什么?史皇子爱演戏,那便让他演去,我们去宫里演戏。”
“入宫?”
“是,不过不是这时候。”
于是卫小公子慢条斯理用过早膳、又头一回规规矩矩喝完要后,终于换上官服,带着千承进宫去:“阿承,昨夜徐先生怎么说的?”
“将军内腑受创,此次反复比从前更甚,宜卧床静养,不易过于操劳,更不宜骑马射猎。”
“那我们便走过去罢。”
等卫昀优哉游哉走到宫门前已经巳时初,刘护方上了书议柔然一事,合约虽已签下,但天水久不经战事,驻军还要重新整顿,且安西几县县尉都有调动,牵涉重大。
温常来报时卫凛朝刘护笑道:“谁说朕的外甥没有为将的天分,朕看他这几日倒对军务颇为上心,不单南北军诸事,想必安西那边新传来的战报他也都看过了。”
“卫将军有仁心,在军中很受士卒信服,臣记得元和十六五年时他去过天水,对于安西形势,洛城里除了周扈,想必没人比他更明白的,陛下不如将他请来一道议事。”
温常硬着头皮:“陛下,卫将军说,他是来请罪的。”
刘护识趣的起身告退,在殿门外与卫昀打了个照面,后者退到一边去很是谦恭的向他行礼,他意有所指:“近来少见到小公子,想必北军那里事务繁杂,并不轻松啊。”
卫小公子道了声是,进得殿去当即跪倒在地,双膝重重砸在地上,卫凛教他吓得一惊,起身扶他:“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