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溪一直担心纪宁钧病情反复硬是让他在医院多呆了许久。
纪宁钧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从乍暖还寒的初春即将过度到暖意融融的初夏,到处都是一片清新的绿色。
柏溪公寓那边是不能在住了反正横竖都是分不开了没必要再故意矫情。
直接搬回两人此前的别墅地方宽敞有人伺候,柏溪还特地挑了一队医护人员定期来访,把纪宁钧全方位地照顾起来。
纪宁钧好几次都有异议总觉得这女人不像是爱护老公是圈养宠物。
他身体强壮人又年轻,恢复得一直很快。受伤后一周他就开始协助处理公务,在医院的最后半个月每天都闲得在病房里来回走。
可柏溪能对他这么在意这么好,他是很受用的于是一直以来,也刻意装作自己很虚弱的样子,无异于对柏溪有了正强化。
这么一想他就没了底气,任由柏溪把他孩子似的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就当再做一次宝宝好了。
不过装病人的来一大好处就是,他们不仅搬回原先爱巢,近来越发有工作狂态势的柏溪也懂得平衡家庭了。
早上会跟他一起吃早饭夜里也会准时回来跟他一道用晚餐。
有时候实在太忙错过了饭点,看他一直巴巴等到他回来,她就会很内疚地抱一抱他,连声感叹:“你好可怜啊。”
有过一段日子的适应,纪宁钧完全适应了现在这种国家一级保护动物的美好生活,只是有一点,纪宁钧倒是怎么都没有解决。
柏溪一直以他身体不好为由,拒绝跟他亲密,纪宁钧清汤寡水了一两个月,再憋都快憋出病了,柏溪一扭身丢下一句:“你还没好!”
每每留下纪宁钧独守空房。
纪宁钧跟她软言说过好几次,他现在差不多已经完全好了,就是偶尔还会有点体虚头昏,其他所有功能都跟之前一毛一样!
柏溪当时就看着他一阵阴恻恻地笑,说你都体虚了还会头晕,怎么还能做那种事。那个很耗费体力的你知不知道,万一你中途突然倒我身上,那该有多麻烦呢?
纪宁钧无语望天,亮出胳膊肌肉,他怎么可能中途倒下去,他现在好着呢。
可你腹肌都没了啊,柏溪仍旧振振有词,还是趁着恢复的时候好好锻炼吧。就算不会倒下去,要是只有一小会儿,估计你自己心态先崩了。
纪宁钧听得简直要跳起来,这时候言语都是苍白的,只有身体力行才能洗刷这些侮辱。身为男人,失败可以,不能不行!
柏溪那天倒是也没再推让,拿着睡衣说要先去浴室洗个澡再回来。纪宁钧沉迷女色放松警惕,手一松,她居然扭着腰跑出卧室,还把客房的门给锁死了。
纪宁钧还能怎么办,大晚上在房间里举铁,咬着牙想好了等下次好好教训她。
时间越久,纪宁钧越发焦躁,终于有天不肯再当那个女王身边的病娇,趁着柏溪还没回来把客房一一锁起来。
柏溪回来的时候被提醒了纪宁钧一直窝在房间里没肯下来吃饭,她扔了包就走上去,以为这家伙又是发了小孩子脾气,怪她今天回家太晚了。
没想到刚一进了房间,房门立刻“哐”的一声在后面关了,她惊愕转身,纪宁钧站在后面一手抓着领带一边看她。
柏溪疑惑着:“看来你精神不错嘛,刚刚在楼下听到他们说你没吃饭,我还以为会看到个饿得奄奄一息的家伙呢。”
纪宁钧淡淡而笑,拎着她就往房间深处走。
柏溪像个待宰羔羊似的被拎着,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根本一头雾水:“你要干嘛啊,走这么急,放我下来先去吃饭啊?”
纪宁钧说:“吃什么饭,先吃你。”
柏溪立刻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你是想”她拼命向后扭着,说:“你还是个病人呢,别做这些运动量太大的事!”
纪宁钧皱眉:“谁是病人了,就算是病着也能把你给吃了!”
“”柏溪下一秒被扔到大床上,男人如山般压下来,她立刻赶到什么抵着自己,连忙喊停:“你你你之前是骗我的?”
纪宁钧根本不回答,三两下扯了自己衣服,去拽她的,说:“你再让我这么素着,我才是真的要生病了!”
“果然是骗我的!”柏溪一拳头狠狠砸到他身上。
“留点力气,一会儿怕你没有体力。”纪宁钧开始对付她身上的衣服。
柏溪一连挡了好几次,怎么都没挡得住,只能大口喘着气求饶道:“别别,你总要让我洗个澡吧!”
柏溪指指自己头上被吓出来的一把汗:“你看你看我都这样了,身上也都是汗,这么脏你都不嫌的吗,先让我洗个澡好不好?”
纪宁钧冷冷看她:“我不嫌。”
“可是!可是我都臭了!”她不遗余力的自黑。
纪宁钧直接将头埋进她鼻子、她手肘,鼻子冰冰凉凉地刺着她娇嫩皮肤,含糊地说着:“我喜欢。”
是变态吧。柏溪无奈看着天花板长吁口气,真恨不得一脚把他踹下去。
纪宁钧嗅觉比她敏锐,在她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时先行把她翻了个个,他按住她背笑了笑,说:“看你这次还怎么逃。”
柏溪能去洗澡都已经是凌晨了,是哪个挨千刀的说了男人某项功能会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弱化。
她小心看了眼至今生龙活虎的纪宁钧,完全感觉不到年纪在他身上留下的烙印。
这个人其实是机器人吧,这个人其实是魔鬼吧,为什么她已经明显感觉到疲惫,他却依旧浑身都是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