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三式则是曲直如意、劲由心发的精巧掌法。第四式:龙跃于渊;第五式:白虹贯日;第六式:天罗地网。练至大成,掌中劲力可透山石而出,神鬼莫挡。
今夜我便传你这第一式:龙战于野,看好了。”
凌尘逸一步跨出,左手成掌,横立于胸前。右掌半握向身后挥去,至后脊处陡然回转,从下摆而回,伸直成掌推于胸前。同时左掌下翻压在右小臂上。一股劲气从后脊而出,气分两道,延双臂上行,合于右掌,一股强大的掌力陡然从右掌发出。其势之强,看的启仁眼皮直跳。
“记住,这一掌刚猛无俦,却要留有余地。攻敌三分、自留七分,与人对掌之时才能做到游刃有余,后劲不断。剩下的就得靠你自己的悟性了。”凌尘逸叮嘱道。启仁赶忙回答道:“是,师父。我一定蕴劲于掌,绝不一次打空。”
“孺子可教也。”凌尘逸满意的望着启仁练习的身影,淡淡的说道。
话说,启仁得此招式,立即催发劲气,摆起起手式,练习起来。不断地让劲气顺着运功穴道,奔腾不息。开始之时,尚不熟悉,掌力总是凝而不聚,难以发出。试了几次,还是如此。启仁不禁停下思考起来,掌力凝于掌中,却难发出,必是气与劲的搭配不对。劲太强、气不足,掌力虽强,却是难以从掌中发出;气太强、劲不足,掌力不够,虽能发出,却是难以伤敌。
启仁一念及此,念头顿时通达,明白了自己必是运劲太强,而气不足,掌力虽强却难以发出。必须得慢慢地试,找到劲与气的最佳配合。说罢,开始慢慢地调节劲气配合比例,一掌一掌的慢慢试了起来。
盘坐于远处的凌尘逸看到启仁缓缓地打出掌力,掌力的强度却是不断变化,便知启仁已经找到了诀窍,微微一笑,并未言语,继续闭目养神起来。
随着启仁一掌一掌的挥动,时间缓缓地流逝。等到启仁终于一掌打出一道凝实霸道的掌力之时,太阳也已从云层中升起。满头大汗的启仁望着初升的朝阳,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本小爷果然是练武奇才,这才短短的一夜,就已经能打出这么霸道的一掌了。”
“怎么,才这么一点成就,就沾沾自喜了。”凌尘逸面色古怪的看着启仁说道。也难怪凌尘逸吃惊,毕竟当年他练这一掌,可是用了三天的时间,才掌握凝劲聚气的技巧。但是,作为师父一定得保持威严感。
“师父,徒儿受教了。”启仁也知自己是有点膨胀了,故沉下心说道。
“好了,就先到这儿吧。”凌尘逸想了想,从怀中取出一本书交给启仁,“这本书你拿去慢慢研读,应该对你会有所帮助。”
启仁一脸谄媚地从凌尘逸手中接过这本书,说道:“谢谢师父,徒儿一定仔细研习。”老头子出品,必是精品。这点启仁可是知道的,这本书一定也是宝贝。
下了坐忘峰,启仁转身去了寒潭,到了潭边,立刻掏出了那本书。打开第一页,只见纵天步三个字整整齐齐地映于眼前。启仁心中一动:师父刚传了我一门掌法,这是又要教我轻功吗?
赶忙翻开扉页,上书:纵天之步,可纵天地,逍遥而行。吾历时五年所创,引以为傲,当可称天下第一轻功。——凌尘逸。启仁心中大喜:我的个乖乖,老头子创的天下第一轻功,练成之后,谁还能追的上我。诶,为啥老头子对此不加多说呢?哦,一定是怕我把轻功当成主业,变成只会逃跑的小鬼。我有那么不靠谱吗?
启仁缓缓地翻着书,一页一页地仔细看着。凭借过人的记忆力,启仁很快就记住了书中的内容。原来这纵天步与其他轻功不同,乃是一种独特的运气法门,将体内之气汇于足下,与自然之气相互运作,达到冯风而行的目的。
纵天步共分三个境界,第一境界:足下生风,借体内之气以御自然之气,可日行千里,翻山越岭如履平地;第二境界:冯虚御风,以自身为躯,容纳自然之气,可踏虚空而行,扶摇而上;第三境界:神游寰宇,以自身为基勾动天地大势,身随意动,须臾之间可遁百里。
了解之后,启仁不禁咂咂嘴:“老头子也太恐怖了,这么个练法,连天地之势都能挑动。真要大成,岂不是和神仙一样,也不知道老头子是不是已经练成了。这样一来,谁还能追的上他。”叨咕两句,“哎,我在瞎想什么,这世上还有谁能追着老头子跑吗?他不去追杀别人,就该烧高香了。有这功夫,还不如抓紧修炼这纵天步,毕竟我武功低微,练成之后,万一打不过别人,还能逃得一命。”
说干就干,启仁旋即按照书中的心法,缓缓地勾动自然之气,踏起了纵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