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游阿剑便温柔地叹了口气。
一手紧紧地搂住小荷柔软的细腰,一手舞剑。身子忽然就向后一飘,小荷的白裙也顺势飞洒开来,像极一朵吐露纤蕊的荷花。
此刻,剑光一闪。
如落花。
似飞雨。
像远去的离愁。
白魁星的头发就立刻少了半截,可是吓得他不轻。等到他悚然后退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脖子上的金链也断了。
游阿剑微微一笑,低头去看那怯怯地躲在自己怀里的女孩,温柔地笑道:“白魁星,这一剑,可是个警告。若是我也像你一样冲动,我也保不准,下一剑绝不会失手。”
白魁星似乎气呆了,却再也不敢往前动一步。
但白若愁和那个青年却是瞬间就已明白了他的意思。
白若愁出来笑道:“何必如此呢?”
说到何必时,两人一起自后面抢出,白魁星独独留在最后。
游阿剑这时便抬起头,目光似乎透过了两人,只是远远的站在那里,眼神里说不出的讥诮和哀伤。
“白魁星,你知不知道,欲望可以造就阴谋,但阴谋,也会毁掉你的人生?”
说完,便轻飘飘刺出一剑。
这时,刺出的已不仅是剑光。
还有弯弯如月的刀光。
还有漫天飞雨般的暗器。
他轻笑一声,看着青年人又转身扑了回去,拔出一双短刃,戴面具的抽出一柄弯刀,封在后面,白若愁的双袖向后一抖,里面飞出点点寒光。
中年人这时再有三头六臂,也无济于事,只能大吼一声,倒退几步,一段剑刃却忽地穿过他的胸膛。他瞪着青年人,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一边咳着血,一边向后倒去,说道:“连你也……”
话还未说完,剑,却已到了。
游阿剑没有再去看他,只是伸出了两个手掌,在阳光下仔细地审视着。
他温柔地说道:“过小小,我们该有十年没见了吧?”
那戴面具的人呵呵地笑了一下,这才摘下面具,说道:“多谢踏香侯和几位姑娘相救。”
那个青年诧异地看了一眼游阿剑,说道:“你是踏香侯?”
白若愁点头道:“不错,他就是和你、过公子一起被并称为江南三公子的踏香侯。”
这时小荷把游阿剑的臂膀抱的更紧了,眼睛里闪耀的全是骄傲和自豪的光芒。
有什么能比帮上自己梦中的英雄更令少女得意呢?她娇痴而多情地看了游阿剑一眼。
游阿剑只是若有所思地说道:“四位,我们的事好像还没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