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连州港里,那些世家豪族和商户镖行,把他们手里的武装力量,都征用过来,咱们至少可以凑上两万五千左右的兵将。”
“这场守城战,能打。”
徐虓见陈卭越说越流畅,越说越自信,他明白,陈卭终于放下了内心的心结,那个整个锦州边军里面,最冷静、最理智的智虎陈卭,又回来了。
“好!这一仗的指挥权,就交给你老陈了。”
徐虓右掌前伸,陈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也伸出了自己的右掌,两只大手,如往日在军中时一样,清脆击掌。
一直跟在徐虓身边的陈之豹,见父亲与徐叔父和好如初,也是长出了一口气。
他将母亲送到锦州义县之后,父亲和母亲商量了一夜,
本来,陈卭的意思是,让陈之豹留在义县,
一是保护和照顾母亲,二是继续温书,准备来年继续参加文试,考取功名。
但是文伯却拿出了一封文家九祖,写给陈卭的亲笔信,让陈卭看。
文家九祖给陈卭的信里,写了些什么,陈卭没说,他在看完信后,就用火折子,将那那封信给烧掉了。
然后,陈卭就改变了初衷,让陈之豹先到军中历练,至于参加文试一事,他再也没有提过。
文伯这个极有可能是超凡入圣之境的超级大高手,留在了义县,负责保护文宝钗,让陈卭和陈之豹父子俩,没有后顾之忧。
而陈之豹到了锦州边军以后,陈卭并没有把他安排到自己的帐下,而是把陈之豹送到了大雪营——徐虓的帐下。
这一次,徐虓先是提前把陈之豹派出了锦州要塞,后又把陈卭身上顺走的代帅令牌,交给了陈之豹。
这两件事,陈之豹竟然守口如瓶,半点蛛丝马迹,都没向他父亲陈卭透露。
这让陈卭忽然间,产生了一种‘孩子大了,不好管了’的无力感。
不对,
陈卭转念一想,娘子在信中常与他说,豹儿从小就乖巧、孝顺、懂事,
不是咱娃学坏了,而是有坏人把咱娃给教坏了。
陈卭想到这里,不自觉得,就瞪了一眼,身旁正在挑选兵将,准备抢夺连州港城门的徐虓。
连州港平时,只有两座城门开放,
因为它三面环水,除了建在陆地上那座东城门,天天开放之外,
再有就是作为民用水路码头的北城门,天天开放了。
而作为军用水路码头的西城门和南城门,只有在战时,有兵船、军船抵达连州港时,才会开放。
驻守连州港的东城门,对连州港内的驻军来说,并不是什么肥差。
因为,从陆路进城的,要么是他们惹不起的富贵人物和江湖豪客,要么就是那些没有多少油水可榨的贩夫走卒。
那些经商做买卖的有钱人和商队货船,走的都是北城门的水路码头。
所以,久而久之,连州港的东城门,就成了收惯了大钱的连州港驻军,看不上眼的闲差。
一来二去的,驻守在东城门的驻军,也从兵部规定的五百驻军,变成了全是老弱病闲的一百残军驻守。
本以为会在这里经历一番苦战的徐虓,带着五十名精兵强将,刚刚亮出兵刃,驻守在连州港东城门的一百驻军,就不战而逃,放弃了连州港的东城门。
等到陈卭带着一万多人,进了连州港,把东城门关闭之后,准备剿灭东城门‘五百匪患’的连州港五千驻军,才姗姗来迟的出现在了东城门。
徐虓和陈卭,面对着这五千被吓破了胆的连州港驻军,真是打也不是,放也不是,就在他们左右为难的时候。
阿史那飞燕率领着十万突厥大军,带着滚滚烟尘,冲到了连州港的城下。
徐虓和陈卭,都暗自庆幸不已,
仅差一步,连州港,差点就落入敌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