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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曹氏子,平平平仄仄
束发观秦拓。仄仄平平仄
拓裂青松在,仄仄平平仄
顿悟成天人。仄仄仄平平
淡名如闲云,仄平平平平
泊利似野鹤。平仄仄仄仄
经天纬地才,平平仄仄平
何故隐京华?平仄仄平平
在一驾堪比漓阳太子‘奢华御驾’的马车里,有一名身穿玄黑色名仕袍的年青书生,正襟危坐在突厥草原所特产的云羊软绒坐毯上。
他的手里轻托着一张西楚徐来坊每四年营制五百刀的冬语笺,看着纸上用北魏晏湖笔和漓阳松徽墨所写的这首‘五言律’,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螃蟹。
(大家猜猜这句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螃蟹,是哪本小说里的梗?)
他实在想象不出,对面侧躺着的那个与自己齐名的家伙,怎么能写出这等‘狗屁不通’的东西来,简直糟蹋了这天下极品的纸笔与墨。
为什么没有砚?
因为那个浪荡子是用西汉夜光盏做砚,南宋玉玫醉为水,东越佛光石研墨。其骄华奢侈,简直堪比那个西蜀昏君!
“常陵兄以为如何?”在年青书生对面侧躺着的那个人问道。
“狗屁不通。”被叫做‘常陵兄’的黑袍青年冷着脸答道。
“哈哈哈哈,常陵兄,你把它从中一剖两半,当做两首五律,再来看看。”
常陵兄依着那个人所说,把这首五律,从中间部份,一分为二,当成两首诗来看。发现这样看,两首五律的格式便公整规范了许多。
再看诗中所言,写得是那位与自己二人同为‘天榜十名仕’的西楚曹常卿。提起那位曹氏麒麟子,就连天性骄矜的黑袍青年,也不得不在心里暗写一个‘服’字。
十七岁于漓阳锦州林海松涛中观《古秦松拓》开悟,将今古书法融于剑意之中,在束发之年,便一朝顿悟,成就一品天人之境。
千年松碑片片碎裂,最终只留下一枝形似长剑的千年木心,被其取名为‘青松在’。
这曹常卿将自己所擅长的篆、隶、行、楷、草,融于剑意之中。
‘字蕴天地之理,剑藏今古伟力。’
因其亲妹为西楚正宫,当朝皇后。曹常卿为免其妹背上‘后宫干政’之名,遂恪守‘外戚不可轻易参政’之古礼,坚拒楚帝加封其的西楚右相和大司马之职。
虽有文武大才,却甘愿隐居于西楚国都郢京郊外,做一个教书授武的西楚御用闲人。
曹常卿,字司马。自己对面的那个浪荡子曾戏言,如果这位曹国舅,哪一天想通了,领了西楚大司马之职,那正好与西楚左相晏子凑成了一副对联:
“字司马、职司马,司马司马。”
“名相国、命相国,相国相国。”
“常陵兄,我这里还有一桩关于这位曹国舅的秘闻,你可愿一听?”
赵常陵对面的那个人,嘴上问着赵常陵可愿一听,行动上却没有等他的常陵兄,说出愿意。就自顾自的坐起身来,给自己和赵常陵各倒了一盏玉玫醉,然后就把那桩他口中的秘闻,娓娓道来。
曹妻早亡,留有一子。楚帝秋闱狩猎,遇刺被袭。经西楚太医院伤科博士‘时甘草’秘诊,断其被刺客伤了肾府,肾经失水,难有子嗣。
偏偏这位西楚人皇又是一位痴情的种子,虽有三宫六院,却只钟情于皇后曹宓一人,而除了不久前,皇后曹宓刚刚产下一女之外,西楚人皇再无其他子嗣。
楚帝被刺半年之后,秘会曹常卿,向其透露了一件天大的秘闻。
那个人说到这里便嘎然而止,端起小案上的的玉玫醉,慢慢品饮起来。
“李羲山,你虽将我从昏君的秘牢里救出,但你这副浪荡公子的形态,赵常陵实在不敢苟同。”
“君子言不藏针留线。你这话说一半,是想让赵某学那市井之徒,向你做刨根问底之态吗?”
“你想说便说,休要卖乖弄巧,污了你十名仕之名。”
赵常陵对自己这位救命恩人,说不感激,那是假的。可每次一见到李羲山这副不着四六的坐派,他心头就总是无名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