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必须退婚!父亲,您不能再犹豫了!”
“不行,我沈家岂能行出尔反尔之事!”
义县沈家的大小姐沈娥义正言辞的向自己的父亲发出了最后通牒。沈娥的父亲,也就是沈家的家主沈从文,严词拒绝了宝贝女儿的要求。
“大哥,此时此刻,徐虓确实非我沈氏佳婿之选。”
“二弟,你此言差矣!”
沈家二爷沈从礼,也在一旁帮着侄女来劝自己的亲大哥。沈从文先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准备跟自己的二弟,好好讲一讲道理。
“父亲,二叔哪里说错了?那徐虓在义县是个什么名声,您心里不清楚吗?锱铢必较、好勇斗狠、狡诈诡辩!女儿可有冤枉他一字一句?”
“娥儿,你说徐虓,锱铢必较,对,他是吝啬抠门。”
“可他从小到大,自己一年四季只穿粗衣麻鞋。却把用命挣来的钱,都给你徐良叔叔买了锦衣贵药,这些你不知道吗?”
“你说他好勇斗狠,哪一次不是别人欺他年幼,挑衅在先?”
“你说他狡诈诡辩,他可曾欺骗过一个良善之人?”
沈家大爷与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的沈大小姐,据理力争。
“唉,二叔也说句公道话吧。”
“八年前,徐虓一个八岁的孩子,既要入山采药打猎、又要进城买购卖售、换取家用。”
“城内城外、三教九流、五行八市,又有哪一个是好相与的?”
“他要不像娥儿你刚刚说的那样,恐怕他徐家父子两个,也活不到今日。”
二爷沈从礼,看大哥气得有些脸色苍白,赶忙替徐虓说了几句公道话,来顺顺大哥的心气儿。果然,沈从文听了二弟说的公道话后,气色好了不少。
“二叔,您刚刚还说徐虓不是佳婿之选呢!”
沈大小姐见刚刚还帮着自己的二叔,一转眼就替那个徐虓说上话了,心里是别提多不高兴了。
“沈二叔的意思是,你沈家此时内忧外患,给你找个有钱有势的好婆家,就算帮不了沈家,至少也能保你一命。”
“我徐虓无权无势,解不了沈家之危。娶你进门,更是买一赔二,更可能害得我和义父,性命难保。”
“不是我徐虓不好,而是你沈大小姐的命太硬。他怕我父子二人福薄,耐不住你尅。”
沈家三人吓了一跳,看着书房外,推门而入的徐虓,心思各有不同。
沈家大老爷沈从文,既羞又愧。十三年前,沈家一批价值万金的货物被城外山匪给截了。是徐虓的养父,三品武师徐良,连夜出城进山,攀爬悬崖绝壁,潜入匪寨,力毙山匪十七人,打开寨门,放官军进寨,这才夺回了货物,保住了沈家。
自己见当时只有三岁的徐虓,机灵聪慧,又孝顺懂事,就和徐良商议,给两个孩子订了娃娃亲。
现在,女儿看不上徐虓,想要退亲。二弟因为家里的困境,也支持女儿。徐虓说的也是事实,他娶了自己的女儿,的确是有害无益。
可自己的女儿背着徐虓,说他的不是,还吵嚷着逼自己跟徐虓退亲。这事儿本来就做的不地道,结果,还让正主儿听了个足本全套!
二爷沈从礼,想的却是,正好借此机会和徐虓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徐虓主动退亲。
大小姐沈娥在意的,却是徐虓不请自入在先,话里话外的嘲讽沈家嫌贫爱富在后,最可恨的是,他还说自己命硬,这话要是传出去,自己还怎么嫁人?
“徐虓,你不请自入,不是君子。”
“睡糊涂了吧你?全义县都知道,我徐虓就是一个打猎采药、宰狼剥兔子的的粗胚。”
“徐虓,兔兔那么可爱,你怎么可以杀兔兔!”
“沈大小姐,你连饿五天之后,要是还能忍住不吃可爱的兔兔,我徐虓任你打骂,屁都不放一个。”
“徐虓,你无耻!”
“我牙好,胃口也好,可爱的兔兔,一顿吃仨,骨头都能嚼得稀碎,怎么就无齿了?”
“你。。。。”
沈娥见父亲和二叔都不说话,索性也不顾什么男女之防,直接和徐虓当面锣、对面鼓的呛了起来,徐虓也不是善茬,怎么可能让一个自以为是的丫头片子,在他义县第一吵架王的面前,龇牙咧嘴。
两个人针尖对麦芒,唇枪斗舌贱。最后,还是沈娥,贱不如徐,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