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章 梦的温度(1 / 2)秋宵梦觉首页

有时候,梦里才是诞生伟大思想的源泉。

徐亦达翻了个身,回想了一下昨天到底发生了哪些事情,能让他从思维混乱中抽丝剥茧,进而醍醐灌顶,突破了自己的理论极限。

“嗯,难道是小淼?“亦达自己揣摩着。昨晚在鱼缸前喂食的时候,小淼突然从笼子里飞了出来,站到了自己的肩膀上,这貌似还是小淼这样第一次主动与他亲近,敢于飞到他的身上来。

小淼其实才刚刚4个月大小,这只绿色的虎皮鹦鹉,当初是晓晓的同学小叶子家刚刚孵出来的幼雏。她们家的那对儿鹦鹉父母还真是不错,不到半年就开始下蛋,并且居然孵出来了三只幼鸟。而自己家的那对儿虎皮,一蓝一绿,每天叫喳喳吵闹死了,养了快一年,繁育箱也装上了,也买了墨鱼骨,隔三差五地喂食切碎的青菜,可就是不下蛋。而小叶子耐心地哺育着三只小雏鸟,等到小家伙3个星期的时候,被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了晓晓,于是晓晓给它起名叫做小淼。

小淼初来乍到,因为身子骨弱小,连起跳和飞行都不太利索,两只大鸟还老欺负它。一个月后的某天,亦达下班后到阳台去看鹦鹉们的时候,却发现阳台上的推拉窗居然有个不小的缝隙,两只成年虎皮已经飞走了,只剩下傻乎乎的小淼还在笼子里虎头虎脑地发呆。应该是当天早上自己开窗换气时,纱窗没关严实,亦达甚至自己都不记得这个事故是如何发生的,可能、也许.......,早上多少是自己有意无意的吧。

不过说实话,这一对飞走的虎皮已经是从家里飞走的第6、7只了,前面5只是父亲老徐在家的时候分别三次不小心开窗户放走的。还有一只同样呆萌的小蓝鹦鹉,被晓晓关推拉门时意外挤死了,为此晓晓哭了一个下午,后来在亦达的陪同下,在楼下为它举行了葬礼,埋在了窗下的树下草坪里。

自从两只成年鹦鹉私奔飞走之后,小淼一个人霸占了笼子,吃得倍儿香,睡得倍儿美,学会了跳越,学会了飞行,学会了唱歌。每次把手指头伸过去的时候,都乖乖地爬上来,颤颤巍巍地站在手上,尾巴却不停地打哆嗦,有时候也会自己从笼子里跳出来,在阳台的地板砖上悠闲地散步;或者飞起来,把自己藏在墙角最上面的空调电缆那里,因为那里被亦达缠绕着一些塑料绿叶子,还藏着一个摄像头。所有的鸟类应该都喜欢飞到最高的地方去,那样的高度可以俯瞰全局,让自己感觉更安全一些。只是小淼的确之前从来没主动飞到自己身上来,昨晚肯定是它第一次那样做。

亦达看了一眼桌上的闹钟,时间是凌晨3点多,这倒还真不是自己平常的生物钟起床时间。

平时他很准时,每天早上6:40左右肯定会醒来去做早饭,妻子的手机闹钟是设置在了6:45,但是女人一般比较麻烦,闹钟响了以后还半天爬不起来。每次到了7点后还磨磨唧唧半天才下楼,身为处女座的徐亦达总是在楼下的餐桌和厨房之间催促两个女人快点下楼吃早餐,然后梳辫子、整理水杯、袜子、红领巾、外套,再磨磨蹭蹭到了7:30才下楼去学校。如果是亦达自己送晓晓上学,至少比她们提前10分钟。北京早高峰的10分钟可是不同寻常,早10分钟出发,往往意味着你能提前30-60分钟到达目的地,也就意味着这是3到6倍的投入产出差额。

昨晚两个人睡得较晚,本来妻子施可加班到快十一点才到家,洗刷后两人瞎聊了一会儿当天的新闻,施可洗过的头发还没完全干,也懒得用电吹风了。亦达关掉了台灯,搂着妻子,轻轻地拍着她的额头,让她慢慢进入了梦乡。

早上的时候室温略低一些,徐亦达透过窗帘向外瞥去,凌晨的夜色浓重地笼罩着小区。徐亦达的脑袋还处在一片混沌之中,他迷迷糊糊地把手掌伸过去轻轻抚着身边妻子的背部。女人的皮肤下面都有一层薄厚适中的脂肪。透过皮肤,亦达的手掌能感知到妻子恰到好处的体温。医学理论上有研究,成年女性体温一般比成年男性要略微高一些,正是这个体温差,能让亦达感觉到来自妻子的热量,这丝热量能从自己的指尖传导进手掌,再逐级放大,一路加速传导到全身,让自己从里到外都温暖着。温度传导的接触面即使只是起源于小小指尖的触摸面积,却已经足够启动整个热量的传导系统。也正是如此,男人和女人的肌肤相近远比性带来的满足感更让人觉得踏实、可靠和安全。

正是这次简单而平凡的触摸,启发了亦达的一连串理工科的思维延展。

众所周知,现代科学的发展,越是往前探索,越是发现未知越多。连施一公这样的科学大师,曾经表达出这样的观点,关于生命科学认知的极限,这个世界是超微观世界决定微观世界,微观世界决定宏观世界。也有种说法,“科学的尽头是哲学,哲学的尽头是宗教“,还是对目前基础科学的发展空间表示出一些迷茫。

世界到底是什么?亦达有了自己的答案。

这个答案很简单,是温度。

温度是世界诞生的源泉,温度也主导了世界的运行。

宇宙从温度里来,创世纪之初的大爆炸,是温度造就的,后续的太空、星云、都是温度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