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而去的,竟然成了忘年交。
这候广山还好说,大小也是个领导,说话口气嗯啊这是的,一口的相声捧哏的词语。
但是这张四海张老哥却是有些矛盾,他对于这些个奇异恐怖的事情有些超乎寻常的喜爱,但是又有些胆小,平时我们坐在一起聊天的时候,他有时候听到了一些在我们看来也就是寻常故事,但是在他的脑补之下,却能将他吓出一身的冷汗,不过像今天这样的脸色连连转变,眼瞅的就要发青了,也实在是有些不寻常。
我赶紧起身给他面前的酒杯倒满,打断了他的沉默,唯恐他在自己的脑补之下,吓昏过去。
沉默被我打断,脸色总算是没有继续难看下去,不过还是有些苍白。
“你俩还真别不信,僵尸这东西我还真见过。”
我俩见他神色笃定,不由的也好奇起来,赶紧让他说说。
将面前满满的一杯酒下肚,他缓缓的讲出了当年的事情。
那是张四海年轻的时候,那时候刚二十出头,跟着别人一起做生意,那时候城里人身家都丰厚了许多,所以一些在山林之中出产的山菇野味之类的东西在城里人能卖个高价,而对于在山林中生活的人来说,这些东西也是廉价的东西。
那次是他独自去湘南的一处苗寨去收点山货,要知道那时可不比现在,公路汽车方便的紧,遇到山拦道的话连山都能开个大洞来。
那时候山路难行,他独自去往的那处苗寨叫百云寨,距离最近的县城也就几十里的山路,道路难行,使得寨里的人很少外出,所以像他这样携带着一些针线之类的生活用品的货郎在那里很受欢迎。
这百云寨他倒是也去了两次,不过这次去的时候却是不同以往的时候,他前两次来的时候被寨里人发现以后,各家都会拿出各种的山货跟他交换东西,不过这次他一进寨子就感觉到了气氛不对。
要知道苗寨之中规矩很多,他也不敢多耽搁,来到了前两次借助的那户人家之中,说明了来意,那家男主人将其带回了客房,嘱咐他没事不要外出。
不过他那时候不像现在,那时候年轻,胆大,敢打敢拼,好奇心强,于是拐弯抹角的打听寨子里出了什么事情。
也多亏了那张能说会道的嘴,男主人还是将事情说出来了。
原来是寨子里的那位蛊婆前几日去山林采集一些草药的时候出了事情,从山中回来的人发现了她,结果还没有带回寨子就去世了,这几天赶着发丧,所以寨子里的气氛有些压抑,那人还警告他,少外出,以免犯了忌讳。
这里要说一下,这苗寨的蛊婆在早些年以前确实是寨子的武力象征,比寨子的首领的权利都大,一般与外寨之人发生矛盾也是蛊婆出面解决,擅御使蛊虫伤人。不过这些人社会大环境变好了,大家都团结在一起搞发展,蛊婆渐渐的也就变成了象征意义,虽然还是声望在寨子里无出其右,但是却从下蛊伤人变成了施蛊救人,好似医师这个职业。
这张四海也是胆大,他是汉族人,汉族的殡葬仪式他见过很多,这苗寨的殡葬仪式他却从未见过,于是决定等出殡的时候见识。
这一个决定,让他胆子从以前的极大变成了现在的好奇心强,但是胆子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