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伟杰抚摸着安安的秀发,似乎心情有些不好,长叹口气说道“大秦的帝王陨落了,不知道赳赳老秦还能挺多久。”
安安被吓一跳,紧忙送开李伟杰的手臂,站在一旁搂着双肩颤抖问“主人,你怎么知道秦皇驾崩了?别吓唬安安,秦皇那么强大的人怎么会突然驾崩?”
“人终究是有寿命将至之时,帝王也一样,只是可惜了这位千古难得出现的一帝,用尽自己好几辈子积攒的气运,甚至将大秦百年气运也挥耗一空,只为了封锁天门,为黎明百姓争夺百年岁月。”
“公……公子,说的也太夸张了吧,什么百年气运,什么天门,奴婢怎么有些听不懂呢?”
李伟杰听肖安安这么一说,有些感伤,问道“安安,你觉得秦皇是一什么样人物?”
安安咬着嘴唇想了想“我印象里秦皇一直就是高高在上,威风凛凛,不过很暴虐,只要稍微有错立马发配边疆修筑长城,哎呀,公子,别生气,奴婢不说了。”
李伟杰摇摇头,抚摸安安的秀发“没有,公子没有生气,我只是有些难过,罢了,安安,收拾下准备回益州。”
安安点下头“嗯,奴婢这就收拾下,奴婢还没有去过公子的家呢,真想去看看公子家是什么样。”
李伟杰面带笑容“去吧,回益州就带你去。”安安一转身,李伟杰眼角就流下泪,想不到一尊千古帝王在黎明百姓的眼里竟然是暴君模样,何其可悲?
李伟杰拍了拍衣袖,冲天空一抱拳,久久没有说话,眼神中尽是落寞,这一拜不光敬秦皇千古风流,更是回念他的知遇之恩。
那个同样霸道无比却愿为百姓付出生命,那个同样没有人理解,却为后人开创先河的帝王。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秦皇继位,灭除乱党。统文字,灭蛮夷,蛮人不得南下,匈奴休得牧马。征百越,筑长城,大秦之人皆称吾大秦,何等之壮观,何等之壮观!奈何世人皆称暴秦,奈何旧国之人皆恨大秦。”
李伟杰长叹口气,哀鸣道“可惜秦王以百年气运怒封天门,开创万代千秋岁月,无人知,可惜一代君王,竟无后人继承,悲也,壮也,千古仅此一帝,吾敬也!”
李伟杰双手做捧杯样子,似乎饮一口老酒,随后又似将手中美酒撒向大地。
“公子,您干什么呢?走了,去益州了。”李伟杰听到安安叫他,挥了挥衣袖,抛去一切尘埃,头也不回离开大漠。
夕阳最后的光辉留下一道残影,残影像一位中年男子抱拳,回敬知己,李伟杰高举右手,冲身后挥一挥,残影慢慢被黑暗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