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撑了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算不上多大的插曲。
当天摄政王拂袖而去之后,就没有再大摇大摆的不经通报直接出现在宫子铭面前过——事实上是,摄政王之后就没有来过。
当天下午宫子铭吃饱了窝在暖塌上看风景,在看着看着差点睡着之后,琢磨着自己有些事情还是得要做的。
想要吃喝玩乐不是随便说说而已,若是所谓的奢靡生活给人感觉听没意思的,那就不叫奢靡,那叫闲的蛋疼。
“徐德胜?”
躺在暖榻上伸了个懒腰,宫子铭声音不大的喊了一声,在屏风外候着的徐德胜当即迈着小碎步躬身进来跪在地上,“奴才在。”
侧躺在榻上,宫子铭脸上带着让人看不出情绪的神色,向面前的人问道:“识字吗?”
“……”跪在地上的人头低了几分,犹豫的时间不过半秒,声音转而小了一阶,“识……识得的。”
徐德胜心里情绪百转,千般念头飞快的从脑子里掠过,万不知道自己承认了这么一句是福是祸,就听到上首的皇帝似乎翻了个身,懒洋洋地继续问道:“认识多少?”
“回……回皇上,四书五经,和一些野史列传奴才都……都读过。”
那声音仿佛带着些许兴趣,“哦?你上过学?”
“回皇上,奴才上的不是学堂——”
“嗯,那就是说学的不是孔孟正统,圣人之识。”
“……皇上!”徐德胜猛然被吓到了,他声音一时间破了调哑了几分。惶惶不安地向前爬行了几步,不安的再次俯身在地,“奴才,奴才只是上不起学堂,从别的方式学了写识文断字的能力——”
瞧着近乎是爬过来,慌张叩首的徐德胜,宫子铭心里对于这个估计是平行世界的朝代有了某个方向的猜测,就只言片语之中,似乎能够听出些巨大内幕的信息感,但是从穿越来第一天定下目标就是当昏君的宫子铭的反应只有一句话:“朕问你这些了吗?”
“没……没有。”听到这句话的徐德胜原本一颗七上八下的心,稍微恢复了些正常的跳动速度,基本上差点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被上位的皇帝一把按回肚子里,虽然还心有余悸,却总是放下心来,“是奴才多嘴了。”
对于这种非常拎得清的态度,宫子铭非常满意,“去看看有没有没送到摄政王哪里的奏折,给朕带过来。”
“喏。”
磕了一个响头,徐德胜才从地上爬起来,弯低了身子准备退出去,堪堪走过屏风时,裹在被子里面的宫子铭又出了声,“等下。”
离开的步伐生生僵住,徐德胜停在原地等待着上位者发话。
“跟外面的候着的人一下,屋子里有风漏进来了。”
“……奴才这就去处理。”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