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一个人打?”
“对你们凑个数,别去参与,不然容易受伤。”楼檀雅崔明月和她不同,她皮糙肉厚,被打到几下也没有什么事,可她们可娇贵了。
上场之后,崔明月和楼檀雅的确站在场上不动,其他的人也不敢攻击她们。李山雨在骑着钱多多,在场上格外的张扬,把拦路人的球仗全部给打飞了,一个人飞快赢下了比赛,看得围观的人目瞪口呆。
拿了彩头的李山雨还要了装琴的盒子,本来那出彩头的人不想给的,但李山雨笑了笑说:不给就向皇帝告状。
拿出彩头的人是来自荥阳郑氏,李山雨细细查看这把琴,确定了一件事。
“我离开一下,等会回来。”李山雨说,背着琴就走了。
“嗯……山雨去的方向……”崔明月发现,李山雨去的地方是男子聚集的地方,用竹帘分割出来的小隔间,而李山雨去的隔间正是那有着一汪洋月光男子所处的地方。
“我的天爷呀!”崔明月目瞪口呆,因为李山雨把守在门口的两个侍卫更扔出去了。
李山雨的确是把人给扔出去了,而旁边隔间的人纷纷停止说话,静悄悄地听。
“嗨,我们又见面了。”李山雨笑了一笑,他抬起头看着她,眼中带着困意和疑惑。
“是你……”他想起来在哪见过李山雨了,刚开口李山雨直接把琴盒放在了桌面上,他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眼珠转了一下定在李山雨身上。
“这是在刚才的马球场赛上赢下来的,我没有记错的话是你的琴。”李山雨温和地打开,他的眼睛顿时风卷运气,似乎刮起了一场海啸。“物归原主,当谢谢你那天的食物。”李山雨笑了一笑。
“这是荥阳郑氏的人拿出来当彩头的,我想你很珍惜它,断然不会把它送出来,大概是有人偷拿出来的。这是一把很好的琴,它要有一个珍惜它的人。”
李山雨伸手摸了摸它,只摸了两下,便不再动手。
他的手指轻轻颤抖着,合起琴合,抱住它,闭上眼睛。
他可真漂亮!我就是不舍的好看的人伤心。李山雨一歪头,笑了笑。
“你叫……”过了许久,他开口,却发现自己已经把眼前这人的名字忘记了。
“李山雨,高山的山,风雨的雨。”
“我叫郑绒。”他说,李山雨浅笑着,点了点头。
“再帮我保存一下这把琴,我……”
“我会保护好它的,人在琴在。”李山雨保证,郑绒起身,李山雨把琴抱在手中,跟在郑绒的身后。
风清轻吹着,李山雨却在这舒适的风中感受到了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平静的海洋,月光美如纱,刹那间这海面刮起了风暴。
郑绒走在人群中,走进球场中,他抢过一个人的球仗,对着一个脸上带着自命不凡的男子就是一顿打。
“啊啊啊!”人群中发出尖叫,娘子郎君们纷纷逃走,郑绒下手很狠,血沾在了球仗上,而地下的人四处翻滚,尖叫着,惨叫着。
事情闹大了,皇帝也被惊动了,毕竟被伤的人是荥阳郑氏的嫡子,而当牵扯在内的几个人站在堂上时,皇帝的脑袋都大了。
怎么哪都有你?
皇帝看了一眼李山雨,陆力士在他的耳边说了些话,皇帝的脸色才好转一些。
被打的人是郑氏的嫡子,而打人的也是郑氏的嫡子郑行,而根据辈分,郑绒还是郑行阿翁同辈的。也就是说,这件事是郑氏内部的家事,皇帝很难管,而他也懒得管。重点是郑行以下犯上,是不孝,这个罪名压上来,他最后被罚在祠堂跪三个月,禁足半年。
“多谢!”郑绒接过琴,他的眼眸多了几分感激。
“不客气,我喜欢马头琴,有机会我想再听一听你的琴声。”李山雨笑着,她回头看到了楼止瑜正走开,她松松脖子,道:“回见!”
李山雨说完就蹦哒道跑向楼止瑜,楼止瑜对郑绒笑了一笑,带着李山雨走了。
“他真漂亮!”李山雨忍不住说,眼睛亮亮的。
“你移情别恋了吗?”楼止瑜忽然一笑,扮吃醋的模样。
“哎呀,我还是最爱你的……别吃醋嘛!”李山雨整个表情都崩了,哈哈大笑,嘴巴大到可以吞下鸡蛋。楼止瑜看见她这失控的模样,也被逗笑了,那笑晃了所有人的眼睛。
在这皇宫之中,很多的人在看着李山雨和楼止瑜,有些事公主有些是王爷,有些是大臣,有些是宫女。他们看着远去的两人,各人心中所想的皆不同。
山雨欲来风满楼,这风雨刮起多大的风暴呢?也行,只是一阵清风,也许是长时间的狂风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