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等杨再兴来通知我,我好把这一面镜子买给那些个有钱的将门子弟了。”
杨汕拿着镜子把玩一下,随后随意丢到一边。这个一个简陋的镜子,在后世可以说是一钱不值。
丫头赶紧将镜子捧过来,小心翼翼的握在手里,又好奇的照着自己的小模样仔细打量。
半晌,她甚至偷偷凑到杨汕跟前道:“哥哥,把镜子留下好不好?我喜欢,你重新再做一个去卖呀?”
杨汕无奈摇头,苦笑一声道:“要做镜子倒是不难,不过合适的水玉却难找。而且距离杨再兴所说的聚会也没几天了,实在不可能抓紧时间做一个新的。所以丫头,过些日子给你做个更好的吧。”
说着杨汕甚至剥开那黄铜外壳,指着镜子背后凹凸不平的贴膜道:“这是哥哥第一次尝试,所以难免丑了一些。等下一次再做,我就有经验了。以后再做的镜子,肯定不会像这个一样难看。”
丫头想一想,重重点头。好好的宝贝里面却这样难看?哪怕是丫头,也认为这东西拿去骗钱最合适。
接下来的几日,杨汕过的安稳又辛苦。
安稳是因为没有再出什么事端,辛苦则是因为鲁智深忽然有了兴致特意来叫他武艺。
以鲁智深的想法,练武就是靠打熬才能出头!因此他对杨汕的教导,就是训练!训练!拼命训练!
等到训练的差不多了,再来和他鲁提辖对战一回!三两回合就被打败之后,训练幅度再加一层。
因此这几天杨汕被折磨的是欲仙欲死,他完全没想到,鲁智深的教导方式居然比老家伙更加可怕。老家伙教杨汕打熬力气也不过是练到身体极限就止,而鲁智深的态度则是,人不死就使劲操。
当然也因为另一个原因,杨汕这段时间弄出的事情实在太多。所以鲁智深才用这个方法,把他锁在家里。
这几天杨汕哪怕是回屋睡觉,都是苟着腰爬回去的。唯独杨再兴来顽的时候,他才能松口气,然后笑看杨再兴被鲁智深操弄的更惨。这厮没个正经师傅,因此所学一身武艺颇有纰漏,对未来贻害无穷。
若不是鲁智深及时发现,恐怕他这样继续下去,将来潜力也会大受影响。
难兄难弟两个连续被鲁智深调&教了五六天,终于到了之前约好的将门子弟聚会日子。时间定的是黄昏,因此不等鲁智深从菜园管事回来,杨汕就穿戴整齐,又将镜子用红布裹了,偷偷趁着天色溜出去。
牵着黄骠马走出巷口,杨汕看到了等在那里的杨再兴。
不过让杨汕意外的是,杨再兴居然换了一身玄色的书生打扮。头插红花腰挂玉佩,好一个偏偏少年。他往常手持长枪的手中,这会儿捏着一把折扇。就这么骑在马上用折扇扇风,扇出风流倜傥。
杨汕眉头一皱:“不是将门子弟的聚会么,你怎么这副打扮?”
杨再兴低头看看自己的行头,有些无奈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哪怕将门子弟,聚会也都是这副文质彬彬的模样了。你若是穿的像个莽夫,反而会让人嘲笑。而且富贵楼,穿差了也不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