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威风凛凛的莽和尚,林冲赞叹出声。
“好一个莽和尚!这膀子,怕不有千斤力气。想不到大相国寺,居然还有这等人物。”
是啊,然后你和这莽和尚就会看对眼,从此成为一辈子的好基友。
杨汕在心里吐槽一声,却也没有忘记正事。
见知客沙弥等智清禅师交代完鲁智深后凑过去,杨汕也带着丫头跟上了。
“主持,这位小施主自称有道家长辈是主持好友,特来寻你。”
“道家长辈?”
智清禅师微微一愣,回头看到杨汕以及手里牵着的丫头,恍然大悟。
露出和煦的笑容,智清禅师缓步走过来,打个辑道:“阿弥陀佛!原来是王道长贤徒,贫僧在此等候多时已。只可惜两位贤侄来迟一步,令师昨日突逢急事,已经匆匆离开。他曾嘱咐贫僧帮忙寻找两位爱徒,并且代为照料几天。如今看到两位贤侄平安无事,贫僧也可以放心了。”
“师傅也来了东京?”
杨汕眉头一皱,有些不相信这老和尚的话。
要知道那老家伙可是好一顿威胁才要杨汕带丫头离开道观,谁相信他也会同一时间出门?
开什么玩笑!
既然老家伙要来东京,那又为什么要兵分两路。亦或者说那个老家伙,其实是一路上都在暗中跟随?
不可能做这种事吧?
丫头紧紧攥住杨汕的胳膊,师傅突然抛下她们这件事,吓坏了这小丫头。
紧盯着老和尚的眼睛,杨汕追问道:“敢问方丈,师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匆匆离去,他有没有口信留下?”
“阿弥陀佛!”
智清禅师再呼一声佛号,从袖笼里掏出一个薄薄的信封,递给杨汕。
“乖徒儿,等你接到这封信的时候,老道士我应该已经离开东京城了。虽然事出突然,但老道也是无奈。本想亲自见面,然而有些事情却总是要去面对。不过总而言之,既然你平安到达东京城,这师傅的考验也算完成了。往后的日子,就只能靠你自己。”
皱着眉头,杨汕翻开第二页信纸,只看上面写道:“那几个臭混账,老道士已经帮你料理。敢欺负我家乖徒儿,简直百死难恕。此次离去,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但山水总有相逢,我师徒总有再见的一天。东京城里生活不易,老道士已经拜托智请那秃驴,给你一些帮助。至于丫头寻亲之事,乖徒儿就放手交给他吧。老和尚在东京城有些关系,看在老道士面子上,总能顺利帮丫头找到亲人。”
“道士留笔。”
脸色越来越难看,杨汕翻来覆去将纸上写的内容看了好几遍。
收起信纸,杨汕咬牙大声怒骂起来:“这算什么?这算什么?原来从头到尾都是在耍我吗?好不容易才来到东京城,结果从头到尾你都在旁边偷看?开什么玩笑!这会儿送到的时候,你又拍拍屁股走掉!有什么事情不能说清楚?有什么事情不能当面说?就这么抛下我和丫头走了?”
旁边一直观察鲁智深的林冲听到动静,赶紧走过来。
“兄弟,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这大师对你无礼?”
摇摇头,杨汕将信纸叠好塞回信封里。牙齿咬的直响,他盯着智清禅师道:“大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智清禅师面色不变,哪怕面对林冲的威胁,也一副笑吟吟的样子。
打一个佛号,他慢悠悠的道:“阿弥陀佛!王道长事先有过交代,他的事情施主还是不要过问为好。王道长嘱咐贫僧,尽可能的给施主一些帮助,以便在东京城安居。至于这位女施主,还请施主交予贫僧。贫僧和这位小施主的亲人有些联系,会亲手将她送到亲人手中。”
杨汕眉头一挑,冷声道:“怎么可能将丫头交给你?老和尚,我和你可一点都不熟!”
脸色微变,智清禅师再呼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小施主,这位女施主虽然也姓杨,但是和小施主你并不是一家人。哪怕你家师傅,也不过只是将这位小姐送回东京而已。还请将她交予贫僧,勿要自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