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鹤山这才恍然大悟,“千岁爷高见!”
“不过呢,我们设立御剑阁,选人一定要谨慎。”永定王来回踱步,强打着睡意说道,“这朱云霆还是得考验考验。”
“请千岁爷示下!”宋鹤山又跪了下来。
“伯书,你也奔波了好些天了,先回去休息吧,这事我打算交给妍雪。”
宋鹤山字伯书,他似乎深得永定王的信任。大魏自开国以来,有王爷可以参政议政的传统,目的就是为了让王爷们辅佐君王打压权臣。
永定王口中的妍雪,是永定王的独女,被封为南阳郡主的当今圣上的堂妹,曹妍雪。
“那,此事就劳烦郡主了。”宋鹤山缓缓抬头,望见永定王憔悴的容颜,竟不住的心疼,“千岁爷!身体要紧,你可不能再这么彻夜不眠了!”
“欸,伯书多虑了,本王的身体本王自己心里清楚,不碍事的。”永定王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还要扶宋鹤山起来。
“千岁爷!”宋鹤山加重了语气,不愿起身,似乎永定王不答应他他就不起来。
“伯书!”永定王也加重了语气,“好吧,你先退下吧,本王这便回去休息。”
“千岁爷,下官告退!”
宋鹤山走后,永定王仍在书房来回踱步,心事重重。国土沦陷,朝内又有权臣宫清作乱,大魏正处于危急存亡之秋,作为唯一可与宫清抗衡的永定王,他又如何睡得着呢。
“妍雪,进来吧。”
原来曹妍雪已在门外等待多时,正等待父王传召。
这曹妍雪明眸皓齿,衣着鲜丽,浑身上下透着稳重的气质。只是走进书房的步伐很不自然,似乎不习惯这一席华装。
“父王!”
“妍雪,你安排些人探探这朱云霆的行踪,然后……”永定王刻意放轻了声音,似在防着隔墙有耳。
“孩儿明白了!”曹妍雪后退一步,作揖道,“父王,还请早些休息!”
“对了,太子的下落有消息了吗?”
“启禀父王,我手下的探子报称曾在川蜀一带打听到了他的行踪。”
“好。”永定王终于露出欣喜的微笑,“那宫清那边怎么说?”
“还在笼络各地藩王。”曹妍雪亦是露出微笑,“只是我大魏的藩王个个有胆有识,岂会为他宫清所用?”
“只是我们也得快些啊,圣上,怕是没几日了。”永定王闭上眼,微微摇了摇头。
“是!孩儿记住了!”
永定王示意曹妍雪退下,自己仍在书房内来回踱步。
永定王走出书房,望着满天的星辰,在花园内散步。夜已深沉,花儿在轻风的微拂下,拢起花瓣,似也朦朦胧胧的熟睡了,但却散发着丝丝清香。四下安静无声,唯有阵阵虫鸣。“想当年,太宗设立亲兵卫,目的之一就是为了对付那些目无朝堂的江湖人。如今它被废除多年,我欲重新设立,竟也要吸纳那些江湖人,真是莫大的讽刺啊。”
“朱云霆这小子,竟沦落至此啊!”
第二日清晨,朱云霆终于醒了。
他望了望趴在桌子上睡着的蓝小米,和卧在自己床前睡着的朱妙言,这应该不是在做梦了吧。于是他捏住了自己的鼻子,果然没法呼吸了,不是做梦了。
朱云霆回想了一下当日的情形,自己被那疑似蓝月教弟子的几个人拉进了茶馆,然后话还没说上一句就昏了过去,然后就开始不停的做梦,就好像醒不过来一样。
那个面色煞白的领头人与他说话之前似乎闻了一个鼻壶?那么他昏过去会不会就和这有关?还是说那间茶馆本就是一个陷阱?如果是的话,那么他们目的何在?莫非他们就是蓝月教的人,已经知道了他朱云霆的身份?
朱云霆刚醒,这些问题就萦绕在他脑海里,想也想不出个结果,烦的他直头疼。
看着熟睡的朱妙言和蓝小米,她们应该很累,朱云霆轻轻地爬了起来,生怕吵醒了这两人。
那日朱云霆与蓝小米约好在湖岩镇碰头,那么蓝小米应该是来帮自己的,那么朱妙言呢?看来朱妙言没有听自己劝告,还是跑来想与他并肩作战了。看着这两个美丽女子碰到了一块儿,朱云霆心中竟有一丝说不出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