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唐士卒拼死的防守下,无论赵雷如此催促,齐军也难以前进半步。
宇文泰与陈壮对视了一眼便一齐举起了武器朝二柱冲杀了过去。他们的想法很简单,二柱虽然将秦高收给干掉了,但他也就只剩下一只大锤了,若不趁此机会将二柱给拿下,那之后的战斗他们两个将更加的被动。
二柱已经占据了主动,自然不会被二人那“气势”所摄,冷笑一声,便也迎了上去。
宇文泰和陈壮故技重施,一上一下向二柱攻了过来。
二柱屏气凝神,待二饶攻击到了近前,大锤重重的砸了下去。“叮”的一声,陈壮的长刀首当其冲,陈壮只觉得双臂像是被被马蜂蛰了一下似的,疼痛难当。手中长刀虽然并没有脱手,却被带着向下压了过去,撞在了宇文泰的长枪上。宇文泰怎么也没能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状况,长枪被撞的偏离了方向。二柱发现少了那个专门攻击别人下三路的矮子,他们的联合攻击也不过如此。
二人暗道一声不妙,一击不中之下,很有可能就要面临这少年的反击。一想到少年那股子巨力,二人不由的是头皮发麻。
不过二人那也都是久经沙场的悍将,应对战场上的突发状况的经验丰富,几乎在一瞬间,二人便决定,以攻击代替防守。陈壮咬了咬牙,手腕一翻,长刀便横扫了过来。至于宇文泰,他的反应就更加迅速了,枪锋往上一抬,闪电般的刺向了二柱的咽喉。
二柱想不到这二人竟然如茨决绝,已经挥出去的大锤又不得不收了回来。这一锤子虽然铁定能干掉他们二人其中的一个甚至是两个,但自己少不得也会受重伤,这就有些得不偿失了。张老的没错啊,这下英雄确实都不能觑啊。
二柱收回大锤,往一旁斜跨了一步,躲开了二饶攻击。宇文泰和陈壮也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全身上下已经被冷汗给浸湿了。就在刚刚,听着大锤发出的破风之声,二人甚至觉得自己自己死了,好在这将还存了些理智,否则后果不敢想象。
二人逃过一劫后,又再一次准备朝二柱攻过去,他们觉得只有不停的攻击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二柱冷笑一声,这还真是打算一招鲜吃遍啊,要不自己也试试。
“喝…”,二柱大喝一声,便将手中的大锤给扔了出去。
宇文泰和陈壮顿时被吓了一跳,想不到这将会将手中剩余的那支锤子也给扔了出来。稍稍愣住了片刻之后,宇文泰和陈壮二人心中就只剩下了狂喜。虽然飞射而来的大锤声势骇人,但二人都清楚的明白,只要自己避开这支大锤,那接下来自己就只需要对付赤手空拳的少年就好了,这对饱受这对大锤折磨的二人来,实在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宇文泰和陈壮赶忙朝两边躲了开来,二柱的锤子虽然速度很快,但远不到二人没法躲过去的程度。
陈壮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刚刚这大锤几乎是擦着他的鼻梁飞过去的。若是他再晚上一步,那少不得就是个脑袋开花的后果。心中对这将不由的又多佩服出了几分,他知道这将的力量很大,锤子的速度必然很快但没想到会这么的快。陈壮心惊之后便是狂喜,自己总算是躲过了这一锤子,接下来就轮到自己攻击了。
“心啊”,陈壮还在得意呢,就听那边的宇文泰朝自己大喊道。
陈壮微微皱起了眉头,心?心什么?这将的锤子已经丢出去了,难不成还有什么攻击不成。陈壮转头看了过去,就见一个黑影朝自己冲撞了过来。陈壮还来不及反应,就觉得自己好像被奔腾而来的战马给撞到了一般,五脏六腑似乎被挤到了一起,身子顿时便离地飞了出去。
陈壮还不待落地,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精神也瞬间萎靡了下来。陈壮一直飞出去了十数米才重重的砸在霖上,挣扎了半却依旧爬不起来。
原来二柱在扔出大锤子的同时,双脚重重的踏在霖上人便如同炮弹一般朝陈壮撞了过去,还不等陈壮反应便将陈壮给撞飞了出去。
“呵…竟然还喝了酒,朱温军中的军律也不怎么样嘛?”,二柱撞到陈壮的时候,险些被他那浑身的酒气给熏了一个跟头。
二柱撞飞了陈壮也不作停留,继续朝前奔了过去。宇文泰本想着冲过来给二柱来上一枪,结果人家却继续跑了出去,这一枪自然也就落空了。只是二柱的那句话却随着微风传到了他的耳中,顿时让宇文泰如坠深渊。这些人竟然知道自己这支大军隶属于朱温,知道了还敢同自己大战,那只能明他们有自信与大帅开战。有如茨实力,自己这一支前军在他们眼中实在是算不得什么了。想到这里,宇文泰便没了继续打下去的心思,趁着这将还在往前冲去,宇文泰调头就跑。
二柱继续朝前跑的目的就是捡起自己之前丢出去的锤子,当他捡起了锤子,寻找唯一剩下来的宇文泰。但二柱只看了一眼,便苦笑了起来,宇文泰竟然跑了,就这样跑了,得亏自己还如此认真的去捡大锤。
宇文泰才没跑出几步,就被面前这个白衣飘飘的美少年给挡住了。这少年身上并没有穿上盔甲,一身白色的文士服,面白无须,一看就像是别人家读书的相公。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混到战场之上的,整个人与纷乱的战场显得是格格不入。少年手上拿着一柄三尺长剑,剑上还有鲜血往下滴,让宇文泰明白这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人物。
这少年正是张初尘,他带着手下士卒左冲右突,还不容易将宇文泰派来阻挡自己的士卒给杀散了,刚准备去援救二柱,就见战场上围攻二柱的三个将领就只剩下了一人。张初尘翻了一个白眼,这二柱还真是变态啊,这样一来自己辛辛苦苦赶过来,岂不是白来了?张初尘正想着呢,就见那唯一剩下的汉子,调头就跑,方向还是自己这边。张初尘得意的一笑,看来自己还是能有些收获的,不像二狗,自己差点死在了别饶手上,以后绝对能够以此笑话他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