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刘辟!为了谋权篡位竟然里通外国!”听到这再明白不过了,想到是刘辟祸国殃民,许如风登时气得青筋暴起。
本想折返一剑结果了刘辟,可光凭一面之词,没个凭据显然自己也得落得个诛杀皇子的罪名,于是乎,许如风便把怒火压了下去,飞速往肖子墨处疾驰。
而那时肖子墨,青熠,蓝衣三人正在楼阁上静静的对峙,那刻的肖子墨与蓝衣都在寻思着同一个问题,那便是青熠的武功为何与独孤秀儿如此的相似。
“杀了他!殿下!!”就在这时,街路上不明状况的的官军们发出雷一般的号子。
“我知道你是谁,也不想杀你!比划一下,走吧!”如此对峙了数秒,肖子墨率先打破了沉寂,不杀蓝衣显然不能服众,杀他还违背了肖凡的意愿,矛盾下,肖子墨拉开架势,虚晃向蓝衣。
“刘璇!你跟我听好了!别以为卖个人情我蓝衣就会感激你!下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摆了个不敌的姿势,蓝衣纵身而去。
“四门紧闭!别让他跑了!!”
“殿下为何放了他?”方才还喊杀震天,现下竟奇葩的放了,一时间,青熠竟理解不了肖子墨的行径。
“此人自有妙用!”收起宝剑,对着蓝衣远去的背影沉思了片刻,肖子墨转身望向青熠。
“你怎么来了?”
“还不是我家公主!不然我才不来呢!”回想那晚偷瞄到刘璇深情款款的望着独孤秀儿的样子,青熠就替姬无双各种的吃味。
“那个……本宫近日琐事缠身,也没去看无双,等处理完这边的事,就去看她。”青熠绷着小脸明显是在埋怨自己,肖子墨便解释了起来。
“等您去还不如把我们家公主禁足令解了呢!”凌厉间,青熠下意识的把梅花剑插入剑鞘。期间,竟忘了手腕上的震伤,霎那便哎呀了一声。
“怎么?受伤了?”
想想蓝衣的力道,肖子墨猜想青熠定是伤得不轻,旋即让青熠赶紧去炼丹房找李凌寻些舒筋活血的药物,自己则飞身房下与羽林卫交代宵禁,命令挨家挨户搜查蓝衣与风影的踪影。
那么这样一来,抓捕黑鹰会的事情不就弄得满城皆知,肖子墨计划的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成了泡影?
泡不泡影这个还真就不好说,但冷颜知晓了裴鸿利用朝廷要将黑鹰会一网打尽,是一定的了。
“殿下,花剌子来天邺了。”就在肖子墨下达完口谕,转身要回东宫的当口,许如风凌空而降。
“来得正巧!本宫还有帐跟他算呢!”听闻花剌子来了,肖子墨登时血冲头顶。
在北州时,肖子墨的部落没少受这个北匈奴二王子的奴役,好多次肖子墨都想宰了这家伙,但都被养父肖凡拦住了。
若是那次捣毁营帐逮住了他,肖子墨一准会把他踩成肉泥,奈何老天不作美,居然让这小子趁乱逃掉了,因为这事,肖子墨着实还遗憾了一番。
“殿下要干什么?杀了他?”见肖子墨大有摩拳擦掌之势,许如风立时提点起来,“眼下您可是天朝的太子,一举一动代表的都是天朝,别说想把他如何,就是这厮在天朝地面上出了什么事,北匈奴都会拿来做文章。”
听罢许如风劝解,肖子墨也冷静了下来,“……花剌子阴狠手辣,诡计多端,还说不定来谋划些什么!”
“还真让殿下说着了……”环视了一下,许如风低声把方才见到的一幕讲与肖子墨。
“什么!渔阳上谷?这厮居然敢谋反!”听说刘辟要联合北匈奴阴谋篡位,肖子墨恨得差点没把拳头捏碎了!
“刘辟之心早已路人皆知,殿下何不来个欲擒故纵,一举打掉黎尚渊一脉。”
“不可!若适得其反,天朝岂不危矣?”
耳语了一番,二人回东宫来找肖凡商议。
“怎么办爹!”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肖子墨焦急的征求肖凡的对策。
闭着眼睛沉思了片刻,肖凡虚弱道:“北匈奴野心勃勃,早就想联合南匈奴攻打天朝,半年前殿下折了北匈奴数万精兵,眼目前,姬达尔又跟天朝联了姻,若北匈奴想来攻天朝,必定联合鲜卑族,殿下可派使者游说鲜卑,北匈奴没了援军,便不敢虎视中原。”
“嗯。的确是妙策。那……刘辟若是联合黎朮大开国门,又该如何应对?”想想黎朮镇守潼关,肖子墨就提心吊胆,“黎朮与刘辟乃一母所生,不得不防啊!”
“黎尚渊一党虽横征暴敛,结党营私,可对谋权篡位却是有所忌惮。若是想谋反,又何必献出个儿子入宫做皇子?”
见肖子墨忧心,肖凡便与之分析起来,“定是刘辟一人所为。”
“义父说的极是!定是刘辟夺储无望才铤而走险!”肖凡言毕,许如风把话接了过去。
“这个刘辟可真是个麻烦,若是除了,黎尚渊一党定会造反,若是不除,还是个祸害,这可如何是好!”想想当前的局势,朝中十有八九都是黎尚渊一方的,况且剔除羽翼的计划还没得以实施,肖子墨又惆怅起来。
见此,许如风也跟着蹙起了眉头,“这事还真是棘手!前阵子刺客一事,现下又勾结北匈奴,明知道是刘辟所为,可就是奈他不得!”
“爹,儿子有一不情之请,不知可否应允。”想到黑鹰会与裴鸿的矛盾,肖子墨突然眼睛一亮。而后便把利用黑鹰会除去刘辟的事情说了出来。
“若是黑鹰会除了刘辟,那蓝衣就是大功一件,到时候加官进爵,岂不了了爹爹一块心病?”
“可蓝衣对殿下心怀仇恨,又怎么能听命于殿下?”回想火烧仓库那会子,蓝衣说的那些个狠话,许如风便觉肖子墨的想法有些不切实际。
“这个不必担心,只要爹爹点头,本宫自有妙计。”言毕,肖子墨企盼的望向肖凡。
“这是其一。再者,殿下应速速调回黎朮,派心腹把守要塞。”言语间,肖凡虚扫了一眼许如风。
肖凡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即默认了肖子墨的想法,又明确了让许如风去镇守潼关的意愿。
想法虽好,可突然间调离黎朮还需充分的理由。一时间,肖子墨又沉默了。
“太子既已监国,为何不翻看奏折?奏折妙计千万,殿下自去寻来便是。”见此,肖凡又提点道。
“奏折!对啊!儿子怎么就没想到呢!”听肖凡如此一说,肖子墨登时茅塞顿开。旋即与许如风向未央宫奔去。
到了宣室殿,肖子墨开始翻看刘德没批阅完的奏折。
这一看,肖子墨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时间,他竟怀疑刘德这些许年是怎么面对天朝这个烂摊子的。
“安阳悍匪横行,怎么从来没听父皇提起过?”翻看安阳令孙泰上呈的奏折,肖子墨与许如风道。
“安阳乃三省交汇,西倚太行山,东连华北平原,悍匪横行是多少年的诟病,皇上屡派钦差都是无功而返。”肖子墨问道,许如风便答。
“哈哈!原来爹爹说的妙计就是这个,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想想明日早朝调任黎朮去安阳绞杀悍匪的事,肖子墨就兴奋异常,“这下,黎朮可有地方安置了。”
“皇上也曾调黎朮去安阳绞杀悍匪,可让大丞相以潼关要塞贸然调任守将,军心定会不稳为由,强行又给压下了。”怕肖子墨遇到同样的难题,许如风马上在一旁敲起了边鼓。
“父皇是父皇!我是我!本宫就不信了,连个黎朮都摆弄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