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肖子墨便解脱了,而后便回炼丹房换了身素衣,纵身离开东宫。
一宿没睡,这家伙不好好睡觉,还跑出去干嘛?难不成去围场看进展?
不是,他去找甄严了。
不是说甄严被贬到河县去了吗?对啊!可交接工作,收拾行囊怎么也得给个时间吧,故而,甄严还在天邺,尚未离开。
肖子墨来到甄严住所那时,甄严正与甄建话别。
虽然听不见哥俩在说道些什么,但从甄建那张哭丧的脸上不难看出无奈与不舍。
为了支持自己,亲弟甄建不惜做了太监,现下自己又落得这般,甄严的心里又怎是滋味?
虽然不知道甄建是怎么求得刘辟把自己捞出来的,但甄建背地里受的那些苦他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面对甄建苍白的小脸,甄严的眼睛湿润了。
“多吃些好吃的哈,别总想着我……”
“哥,咱可得多长几个心眼,这世道活着多不容易。”
说着说着哥俩便谈到了甄严上任的那个河县。
“河县可是黎朮的地盘,这家伙比他老子还要毒,你可得小心着点,他们跟裴鸿都是一伙的!”
“真不明白今上是怎么想的。怎么把这么重要的职权安排给了这些人。”
“我跟你说啊哥,这里的事儿就多了,一时半会都说不完。总之就一句话,千万别相信任何人,包括未来的嫂夫人。”
甄建在宫内摸爬滚打的这几年,还真没白混,除了见风使舵,就是这个判断能力。
如果他要是托生个女儿身,混个皇贵妃绝对不成问题。
警示了一番,甄建便从怀里掏出数张银票,道,这是预备给甄严的买路钱。还嘱咐甄严一定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再怎么着也得给甄家留条后。
而后,哥俩相拥片刻便揪心万分的分开了。
甄建离开,肖子墨便现身内室,密令甄严如何在河县运作。
对于这个河县,肖子墨虽不太熟悉,但重要性他还是知道的。
之所以让甄严去河县,是因为那里往来客商比较多,走私也比较多见,裴鸿极有可能把假仓单用在那个地方。
但问题来了,甄严虽然是县令,但却在黎朮的掌控范围之内。一个文官,又没人照应,要怎么在他的魔爪下生存?
这便是肖子墨来寻甄严的目的。
“记住了,到那你就是瞎子,聋子,傻子。黎朮让你如何你便如何。听明白了吗!”
“可……那……臣下要如何查案呢?”
“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让你如此就是让你取得黎朮的信任。若想立功,若想为百姓做些实事,你就得忍辱负重,好好在那给我做几年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