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那位羽林郎便是郝严。
“臣,郝严,参见太子殿下”
“大胆郝严可知所犯何罪”
令郝严深感意外的是,这位小主子开口便是兴师问罪,比自己还要不按套路出牌。
“臣臣不知犯了何罪。”
“客商因你而死,还道不知何罪”
“这这这,臣实在是冤枉”
“冤枉身为父母官,不行父母事,你还敢道冤枉徐统领”
“末将在”
“拉出去重责三十大板”
“慢慢慢慢臣臣确是冤枉啊”本以为太子召见定是赏识自己,谁料来此竟是挨板子来了,登时,豆大的汗珠便从郝严额头上滚落下来。
见郝严还是冥顽不化,肖子墨登时怒极旋即就着郝严在署衙上与张世祥那七宗罪,也套了一番罪状,道,郝严有勇无谋,自作聪明,锋芒毕露,全然不计后果。
“你还有何话说”
“臣无话可说臣知罪”这回郝严可是知晓了肖子墨的用意了,一瞬间对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主子便是刮目相看。
旋即,自请去领板子。
“慢着”
就在郝严转身那刻,又让肖子墨叫了回来。
“假仓单可收好了”
提起这个假仓单,郝严瞬间来了精神。旋即便从里怀掏出一沓子假仓单,递到肖子墨手上。
其实,肖子墨之所以这么急着要见郝严,就是为了让他调查大司农裴鸿铸假铜钱的事情,方才那个下马威也是起个震慑作用。
“郝严听令”
“臣在”
“本宫准你戴罪立功,暗查假仓单一案,如若走漏半点风声,定斩不饶”
“诺臣郝严领命”
这么重要的事交给自己去办,得是多大的信任以至于领命那刻,郝严的声音都带着颤音。
郝严家境贫寒,儿时饱受欺凌,正是这个饱受欺凌,他才励志做官,想为百姓伸张正义,不然弟弟郝建也不能为了给自己凑赶考钱,进宫做了太监。
郝严领命走后,肖子墨又与许如风商讨围场的事情,为了做到万无一失,还特意回了趟肖凡的茅草屋寻了银龙马,亲自去围场查看地形。
皇家的围场甚是庞大,虎豹财狼出没自不必说了,地形也是极其的复杂,而且积雪尚没融化,这也是肖子墨头大之处。五尺多深的积雪可是藏个什么都够了。
直至傍黑,肖子墨连十分之一都没能走完,若不是许如风吵吵着肚子饿了,肖子墨还说不上什么时候才能折返东宫。
去了围场自是不能空归,回来马上还挂了几只野兔,狍子之类的与姬无双解馋。
“独孤秀儿那个跟班好像不是太监。”
将至宫闱那刻,肖子墨看见温泉那边的雾气升腾,旋即回想起辰时那幕。
“寻思他干嘛兴许大婚之后就走了。”因为肚饿难耐,许如风也无心与肖子墨说道什么,催马便向宫门飞速疾去。
“您可回来了秀妃正等您呢”
就在肖子墨往下摘野物那刻,小童急匆匆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