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和狗蛋重新回到了盘龙山城的销售大厅,当我把一封卫总签字的“入职申请书”交在许宜娜的手上时,她的脸色变得煞白,坐立不安的样子好像长出了一条尾巴。
狗蛋悄悄问我:“南哥,这个姐姐好像不太喜欢你啊?”
“闭嘴吧你!”我小声骂道:“还不是因为我带了你!”
“砰”的一声,许宜娜把申请表拍在桌上,“站这等着!别碰我东西!”
说完后她怒气冲冲地冲向了卫总办公室。
我看着许宜娜气冲冲的背影,却有种很解恨的感觉,我发现今天的她没有盘发髻,黑亮如墨的长发犹如瀑布悬垂腰间,原来是为了盖住额头上的那块硕大的肿包。
燕子轻飘飘都跑进来说道:“你俩可以呀!说!怎么和总经理勾搭上的?”
我哭笑不得,回答道:“嗨呀,有些事说不清的,说了就是缘分。我俩也就是找个墓地坐了上去,然后抽了根烟,喝了几杯酒,就这样了!”
“就这么简单?”燕子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我点点头,“就这么简单!”
这时只听门外高跟鞋的“噔噔”声,许宜娜怒气冲冲地回来了。
她像打量外星人一样打量着我,微微仰起的眼黑亮黑亮的,充满了不友善,“徐天南,从今天起我要和你约法三章!”
“一、不许惹祸,出去以后你就代表着公司,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员工手册里写的很清楚!”
她塞给我一本厚厚的员工手册。
“二、做自己的业务,不许带坏其他同事,有一个燕子已经够烦人的了,现在又来个你!”
我和燕子齐声道:“啊?”
她递给我一个金灿灿的胸章,金属的胸章上雕刻着一条金色盘绕的龙,威风凛凛。
“三、现在发给你的是公司的胸牌,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要是在外面惹了事,立马把胸牌给我吞下去,不要说你是我们公司的人!”
我苦着脸问道:“要不你再把我后槽牙拔掉,往里面放俩一咬就破的毒胶囊?”
许宜娜冷笑一声,攥起了小拳头,“总之我会牢牢盯着你!一旦让我抓到你的小辫子,我就要让卫总亲眼看看他当初的决定有多么错误!五分钟后开晨会!”
新成立的公司,晨会都是由总经理卫亲自开,他这人虽然平时有点“土地公”人畜无害的感觉,但一旦到了讲台上他的语言却总能给员工们一种鼓舞,可以令你在受挫时重拾战斗的勇气,这也许就是阿尔萨斯之父米奈希尔曾说过的那句话---真正的胜利是鼓舞人的心。
卫总宣讲完毕,许宜娜走上讲台扫视一圈,拿起手中的考勤本说道:“张…爱…玲旷到,记3天…”
一声自远而近的“到!到到到到到!”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声。
一个面相四十来岁但穿着打扮绝不亚于花季少女的女人呼哧哧地跑了进来,支着腰喘着粗气道:“来了来了,这呢!”
许宜娜指着她说道:“玲姐你又迟到!”
“哎呀!宜娜你听我说嘛,那个死客户非要我早上过去,怎么说都不听。”张爱玲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一瓶可乐放在讲台上,对着许宜娜“吧唧”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