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苏没有回答，只是提醒道：“人类出门都是要穿衣服的哦，你是男孩子的话，记得最好不要穿女孩子的衣服。”

夏山竹努力理解并且点了点头。

其实他本来想不穿衣服直接出来的，但是想到除了夏家人洗澡的时候，他似乎从来没有真正见过其他人类完全不穿衣服的样子，所以还是随手套了沙发上的衣服。

“我知道了，人类要穿衣服。”

“对！你真聪明！”明苏拍了拍称赞道，“那么下一个问题是，我可以知道你的住址吗？”

“什么柱子？”

“不知道吗？那也没有关系，你是什么时候会化形的呢？就是变成人类的样子。”

“刚刚。”

夏山竹感觉自己说话越来越顺溜了，某些本来模糊的思绪也在表达中渐渐清晰。

章媛听了一会儿，带上门离开了这里，夏山竹则更加放松下来。

明苏的声音软软的，似乎天生就有一种让人相信的气质，难以使人生出恶感。

“你知道什么是法律吗？”

“呃……”

“法律就是不能违反的规定哦，之后我们会给你一个专用设备，上面会列明你们不应该做出的举动。那么如果有人抢了你的食物，你会怎么做呢？”

夏山竹一歪头：“没有人和我抢食物。”

“如果呢？”

“如果是我的仆人，就给他好了，我可是很大方的，如果是不认识的人，那就挠他！”

明苏嘴角微扬，露出笑意。

“思路很清晰嘛。不过，你要记住，因为如果让别人受伤了，你也是要负责任的呢。下面一个问题，你感受到过快乐和悲伤吗？或者说，你知道情绪是什么意思吗？”

“每天有吃的，就很快乐……”至于悲伤，他想了想，“要是仆人一号丢掉了我，那我一定会很难过的，但是我知道她不会。”

明苏“唰唰唰”在纸上记录着什么。

随后她接着问了许多问题，然后递给了夏山竹一张纸。

“认识字吗？”

夏山竹露出得意的笑容：“你可不要小看我，我可是天才呢。”

“那好呀，这张纸上的题目你一定看得懂了？把它完成吧，要在姓名栏写上自己的名字哦。”明苏微笑着。

夏山竹接过纸笔，别扭地学着明苏刚才拿笔的样子，他看向纸上的字。

“你知道自己是什么动物吗？”

“你还知道什么动物吗，请列举出至少三项。”

“请从一写到十。”

“二加五是多少？”

“你生活在哪一个国家？”

“今年是公元多少年”等等。

夏山竹顿时间感到自己有点头大，他看了一眼明苏，对方依旧微笑地看着她，于是只好委屈巴巴地动起笔来。

……

“还可以，性情比较温顺，对人类社会也有一定的认知，危险度属于很低的那种。”房间外，章媛看着监控室中的画面，缓缓说道。

“确实是这样，可算是遇到一个省心的了。”她身旁的中年男人坐在低矮的沙发上，回应说道。

“让明苏采集指纹血液，还有拍好照片之后，把他的资料传到资料库里，别忘了。对了，听他的语气应该是会回家的，找个人跟着了解一下住址。”

“那你准备怎么安排他？”

章媛思考了一下：“先调查一下他的情况吧，然后看他的意愿，后勤网宣那边有点缺人，我看他识字挺多的，应该没问题。如果不愿意，那就至少每周来这里参加一次组织宣讲会培养一下公民觉悟，还有学习一些基础的数理文化知识吧。”

“条件少见的宽松嘛，不用多留他几天调教调教。”男人笑了笑。

“可能是这小家伙也少见的温和，毕竟是家猫，看上去应该生活在一个挺幸福的家庭。”

男人听出了一份落寞，没说什么，只是耸了耸肩。

“你是老大，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