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母像似不知寒冷般上前靠在钟秉义的墓碑上,那模样仿佛自己依旧躺在丈夫的怀中。“秉义,你离开我太久了,久到我已经记不起你的模样了。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吗?我刚受了情伤躲在乡下逃避现实,你就那样像一缕阳光般闯进了我的世界,温暖了我往后的余生。秉义,我好像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吧?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我最爱的人!你说你怎么那么傻呢,既然知道了真相,就该离得远远的,何必为了我惹上这杀身之祸呢?你独独将我留在这世上,你可知什么叫度日如年啊!秉义,我实在太累了,也太想你了,就让我自私一回吧!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我们的女儿。我会在我离开之前,把她身边所有的危险都带走。然后,我们就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钟母捧着钟秉义的墓碑,又絮絮叨叨说了好些闻者伤心见者流泪的话。
与母亲结束通话后,钟情犹豫不决,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将张再君出现的事告诉顾璟琛。思来想去,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同在B市的徐易。
“喂,钟情,你见到璟琛了吧?他怎么样?”甫一接通电话,徐易便着着急急地向钟情询问顾璟琛的情况。钟情有些怔然,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徐易的问话。“喂,钟情?是你吗?”徐易见钟情这边半晌没有回应,便再次开口问道。“是我,我有事要跟你说……”只是还不待钟情说完,徐易便言语激动的打断了她的话:“是璟琛那边又出了什么事吗?他怎么样?你快说呀!”
钟情闭了闭眼睛,声音平静道:“不是他的事,是张再君出现了”。电话那边的徐易惊讶道:“张再君?他还活着?我的意思是,他没出事啊?那就好那就好”。钟情将自己与张再君的对话告诉了徐易,只是隐去了自己的猜测,毕竟父亲留下的东西很有可能是直接拿下这个特大型贩毒团伙的证据,重要至极。
听了钟情的描述,徐易沉吟半晌道:“我觉得只要拿到了护身符,你就能解开钟先生的被杀之谜,更甚者,可以直接扳倒这帮毒贩子的保护伞”。钟情迟疑道:“可是我并不知道关于护身符的事,更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但我妈一个弱不经风的妇道人家,我想我爸是更不可能会告诉她的。现在张叔叔的情绪又有些不太稳定,我怕他会伤到我妈,所以我想劳烦徐大哥,能不能派几个人去保护我妈啊?”
“没问题,我这就找几个信的过的,日夜蹲守在你家楼下,你就放心吧!对了,这件事你有没有告诉璟琛?”徐易三句半不离顾璟琛。钟情勉强笑笑:“还没有,他也有他的事要忙”。徐易似乎觉出了一丝不对劲,笑笑道:“呵呵,也是,告诉他也没用,他现在又不在B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