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扈辄一通忙活完,终于端着新鲜出炉的苦口良药近上前来,不等众人反应,老医匠立刻凑上前去,对药碗里扑鼻而来的怪味完全不在意,反复观瞧。还用鼻子嗅了又嗅,结束以后,脸上泛起诡异的微笑,一副极为享受的模样,看得围观的将卒们止不住地恶寒……
“就是它,火候把握得相当之好!”老叟满意地道。
扈辄一听,顿时开心得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有机会给友军大将喂尿,他岂能不尽心竭力?不等主上彭越过问,就兴高采烈地把药端了过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和病患的关系有多铁呢。
几个汉营的亲随想上来帮忙,反而被其一一踢开,然后掰开傅宽的嘴巴就往里灌,喂完药后满脸洋溢着幸福的成就感,之前被刘邦恶整的种种不快一扫而空!
老子给大汉的君侯喂过尿,传出去够显摆上多少年啊,看你傅宽以后还怎么在老子面前抬起头来?
扈辄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看着傅大将军在药效的作用下悠悠转醒,就在他满心想着等人家完全康复后,如何用这事恶心恶心汉营全体将官时,一只拍在肩膀上的大手打断了其内心的绮思。
“药方别弄丢了,记得妥善保管,最好命人多熬几副。”彭越一脸肃然地道。
“呃,又有谁要得病了?”扈辄不知这又腥又骚又臭的药有什么用,奇怪地问道。
“你傻啊!姓刘的就快到了,虽说那老匹夫脸皮奇厚无比,但小心驶得万年船,万一也跟傅怂包似的人事不省怎么办?”
“主上说得正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到时候他刘季别吓得一命呜呼才好!”
一想到刘邦被吓得魂不附体的德性,扈辄就觉得特别解恨,彭越更是如夜枭一般狂笑不止。
“想死?哼,没那么容易,给老子灭了项羽再死!”彭越面露狰狞地道:“这烂泥要是真扶不上墙话,他的那份尿,由老子亲自喂!”
傅宽的身体底子很好,平日里生病也少,接连服下老医匠开的养胃汤剂,补充了些食物,脸上不像早先那么难看,肤色似也有了些许光泽。
老医匠看后,点了点头道:“这位将军病症来时突然,但既然应对得法,想来也无甚大碍了,只是仍需静养,不宜再动怒。尔等不用着急,急也无用,我这里还有一方,一日两餐,均可服用,不过不是药剂,而是食疗之法……”
“老先生真可谓是妙手回春啊!”扈辄看前事已了,便又凑上来恭维道。
“将军高抬老夫了。”老医匠客气地道。
“老神仙太谦虚了,回头我就刻块牌子,上书‘杏林圣手’四字,您意下如何?”扈辄再接再厉道。
“不可,不可,过誉了,过誉了,老夫岂能当得起如此称赞,还是刻‘扁鹊再世’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