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两军注定不是东风压了西风,就是西风压了东风,既然这老兵油子被王上暂时降服了,当然要尽可能地物尽其用了。待魏军尽皆向那未知营砦靠近,汉营众将士也在傅宽的率领下跟了上去,不为助战,更谈不上救援,专等扈辄不走运,遇敌鏖战,到时候看对方打得差不多了,再出手摘桃子,渔翁得利。
就这样想着,傅渔翁带人来到离对方营砦大门很远处观察,看见扈辄的人小心翼翼地偷摸到了正门旁边,守门的人不知是偷懒,还是白天劳累过度,正倚着大门熟睡,对来到身边的扈辄他们毫无察觉。
探营的几个人看了砦墙内外一会儿,就迅速地从灯火阑珊处离开,重新回到藏在漆黑夜幕中的扈辄身边,好像在小声议论着什么。
“他们刚刚看清大门守卫的虚实,现在一定在讨论作战细节,然后估计是该派各队军卒配合而进,突袭大门!”傅宽一边看着远处的动静,一边自言自语道,左手紧握佩剑,时刻关注战情变化。
过了一会儿,魏军果然开始有了动作,而且动作还不小,不过令傅宽有些意外的是,这次居然是扈辄亲自带队。
“莫非大门那里的防卫,已经松懈到可以忽略潜在的危险了?就算能轻易突破,营砦内部还没探清楚呢?”傅宽稍作迟疑,随即悄悄地吩咐汉营的斥候道:“去看看,姓扈的惜命得很,绝不会轻易冒险。”
“唯!”
目送斥候离去后,傅宽再度将注意力转移到大门那边,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回魏军就简单多了,直接上去就把看门的几个人干净利落地拿下了。
可接下来的一幕又让汉营的众人傻眼,拿下看门人后,扈辄押着他们直接进了营砦里!
抓舌头是这么抓的么?不是应该先带回来仔细审审再论其它?
傅宽一头雾水地盯着眼前这场古怪的交手,直到斥候带回了魏营方面的解释。
“扈辄将军说营砦内有不少楚人聚集,只是外墙守备空虚,他们打算押着俘虏巡视一番,把所有漏洞统统找出,方便到时候大家伙一拥而上。”
傅宽呆愣地听完了这貌似很有道理的作战计划,等过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当场破口大骂道:“他扈辄是鬼迷心窍了么?还是做水匪上瘾了?把打劫的手法用在战场上,傻子才会眼睁睁看着你在营砦里游山玩水,想死也不用这么丢人的死法吧!亏老子之前还挺看好这厮。”
把扈辄贬低得一文不值之后,知道魏军一旦遇敌,占不了多少优势,傅宽便朝身边的属下们交待了几句,后者便带上弓弩手轻手轻脚地绕了过去,埋伏在外墙之侧,准备魏军一有不测,出手应变。
“等他们在里面打起来后,一旦魏军不支败退,不管撤没撤出来,立时乱箭射出,然后放一把大火,等里面大乱,就一起冲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