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柱山上,总计一百多人参加比试,按照一半晋级一半淘汰来算,也要比上整整七轮。所以这第一轮的对手刚刚敲定,余庄主等人根本没留给大家多少准备时间,连半个时辰都不到,所有参赛的年轻侠客,就被人拉到了后山,准备正式开始第一轮的较量。
具体对阵规则很简单,各自用各自的兵器对阵。打不下去认输算输掉出比赛场算输每人身上绑一条红色丝带,若被对方拿走了也算输。另外还有一样比较另类的规则,若是谁杀了人,那杀人者不光算输,还要被即刻遣离铸剑山庄。
大部分参赛的年轻人对这一点规则都是赞同的,大家来千里迢迢来到这里,要么是为名,要么是为剑,无冤无仇的,何必斗个你死我活的呢?
不过好像有些人并不这么认为,比如说左丘亭即将对阵的这位对手…从余羡渊的口中,左丘亭听到的是一个硝石硫磺满载,并且引线外露的“火药桶”。极易被人激怒不说,动起手来好似也根本不计后果的样子。
一个五大三粗,眼珠有些突出泛红,脑袋顶上发量还不怎么多的大汉正铁青着脸,分开四处寻找比赛场地的人群,向前走着。此人臂膀粗壮,根根青筋暴起,手中还提着一口钢刀,逢人也不躲闪,伸手胡乱推开便了事,好似一步步靠近左丘亭这边。
“肝火旺,肾不运湿暑,难怪头发少脾气还坏…”左丘亭看对方向自己这里逼近,一边套上那一副鹿皮手套,一边心中暗暗嘀咕着。“感觉真要把他激怒了,定不会在乎什么输赢的,他要真是下了死手的话我还是要多加小心啊…”
“幸会秦兄!在下临风谷左丘亭,这厢有礼了。”等那大汉走近,左丘亭赶忙礼节性的冲着对方施了一礼。他微微欠身,却发觉对方脚下没停,仍在向自己靠近。
左丘亭被他吓得心中一紧,暗道:“脾气不会这么爆吧!不过时打了声招呼,难道就要动手?”有念至此,他忙是收回了手,飞速的调整动作,摆好一副防守的架势,严阵以待。
没成想,那个家伙连瞧都没瞧他一眼,径直从左丘亭身旁走过。原来,那汉子根本就不是霹雳堂的秦秋霜,只是路过而已。“尴尬”如同一只迷失了方向的乌鸦,一圈一圈的在左丘亭头上盘旋着。
还好人多眼杂,并没什么人看见左丘亭的窘状。他赶忙撤去架势,清了清喉咙,想去腰间摸扇子出来摇晃,好缓解缓解此时的尴尬。左丘亭挡下被尴尬占住了心绪,哪还记得扇子早被铸剑山庄收走了,还只道是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忙回身在地上寻找。
就在他转身回头的一刹那,突然感觉自己怀中柔软,竟是与不知什么人撞了个满怀。这一下力道不轻,左丘亭忙是拿桩站稳,下意识伸手想要将那人扶起。
他手还没来得及碰到对方的肩膀,那人早就自己弹了起来。跟着退后两步,一脸惊恐又愤怒的看向左丘亭,嘴中还高叫道:”你、你做什么?朗朗乾坤的,就敢耍流氓?“
此人的个子不矮,知比左丘亭低上些许。而且一身的红黑色的劲装,若不是她略带娇羞的声音先至,一句“兄台,对不住了!”险些就要从左丘亭的嘴里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