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一笑收回思绪,严肃的说道:“风儿成长的很快,这二年来也成功的执行了数次暗杀,天生便是一个杀手的材质。”
说完,话锋一转道:“你对于时机的把握自是非常准确,只是这次做事,若觅得出手的机会就一定要果断一些,不可再如以往。”
阮林风拱手受教,其实众人都知道他的一贯做事风格,每次执行暗杀之前,他都已经暗中尾随对方几天甚至十几天,凭着他天生的嗅觉与掩盖身形的本领,对方自是不会察觉到他。
要说这十几天中没有合适的时机,没有人会相信。
其实,阮林风之所以如此,有一个最主要的因素,便是他在暗中借对方练功之时的观察他们的武功招式,待事后再自行琢磨。
这也是近年来阮林风的功夫能有如此进步的另一个原因,谦一笑等人对于阮林风的心思自是心知肚明,但千木岛更重的是刺杀任务,对于门下的弟子是否偷师别派的功夫并不在意。
这次谦一笑提点阮林风,也是担心阮林风贪图多学功夫而错过出手的时机。
阮林风说道:“师父教训的是,弟子定当牢记于心,不敢丝毫放松。”
谦一笑点了点头,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目光扫过三人,说道:“还有什么疑问,尽管讲出来。”
他之所以如此说,因为千木岛众人既是他的弟子,也是他的手下,罗白等人投身至此,既是为了学功夫,也是为了金银。
所以每次做事,不仅是作为师父对徒弟的指令,更是一种金钱的雇用。只有将必要的事讲明,才能够让众人更无忧虑的行事。
罗成玉上前一步,问道:“此次刺杀的人虽为各自门派的掌门人,但只要计划周详,成功将其杀掉也非特别难以实现。只是苗岭地处黔地,而王屋派却在太行山,两地相隔几千里。师父讲过此事甚急,我们莫不是要分两路前往行事?”
谦一笑摇头道:“此事倒不必担心,王屋派地处中原自不必说。然而苗岭距此遥远,但当下却有一个难得的机会,为师已然打探清楚,竹刀派掌门苗岩松已于月前动身前往沧州,此时已经在河南府,距王屋派已然不远了,不存在路途遥远的问题。”
罗成玉听罢后便退回到座位。
白瑞安沉思了一刻,张口问道:“刚才师父所讲中原出现了石虎传闻。此事事关千木岛的生存,弟子冒昧一问,此次杀这二人,是千木岛为求自保而出手还是仍受人所托?”
白瑞安的疑问也是罗成玉所想,刺客杀人,不外乎两种情况:一是收人钱财,二是出于义举或不得已为之。
若是受人所托,倒还好说。毕竟能够雇千木岛出手,此人必定计划好了下一步的行动,他们只需按照所托将人杀掉即可。随后便等着收钱便是,毕竟他们干这一行,求的便是财。
而若是出于千木岛生存需要,那就必须考虑好以后要如何一步步的将中原武林的水搅混,这样一来,需要他们考虑的因素便更多,做事也更加的棘手。
谦一笑对于白瑞安的疑问并不意外,轻轻一笑道:“杀手,收人钱做事,便是人手中的刀。没有人指使,我们断不会自行出手杀人。”
看了看白瑞安,谦一笑继续道:“只是此次任务,受人之托行事之外,也正能借机将武林搅乱,如此一来我们千木岛更能立足。”
白瑞安点点头表示自己没有问题了。
阮林风在一旁静静的聆听,心中对于这事的判断已经明了,所以当谦一笑看向他的时候,阮林风摇头示意自己没有疑问。
谦一笑见所有人都没有疑问,便道:“你们去做准备,明日一早离岛前往王屋山,为师会随你们之后前往。”
三人起身告辞,各自怀着心事离开了千木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