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阵阵由窗口破洞处袭来透骨的寒冷。
但这寒冷似乎只在独孤易上身浮现。
他打着冷颤,面对眼前三位女子,似乎比那日在刑场之上更加让他胆寒。
上官婉儿见慕容秋婵对大雕言语,大雕似乎理会了慕容秋婵的意思,拍拍双翼竟要随她而去。
随即斥道:“一个养鸟的,怎的这般无礼,擅闯他人住所,竟敢口出狂言,如此嚣张,怎能容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上官婉儿见独孤易直呼慕容秋婵的名讳,心中断定独孤易定与她相识。
曜芒刀就立在眼前桌上,上官婉儿不去拔刀,反而提掌向前,一记摄心绵骨掌朝慕容秋婵击了过去。
她有意只想教训一下眼前的蛮横无理的慕容秋婵,并非想要伤她性命。
谁知她这一掌击出,那大雕竟有护主之心,只见那灰白相间的巨翅猛地煽动,羽翼猛地展开,如似孔雀开屏般,又如同一把羽扇挡住了上官婉儿去路。
上官婉儿哎呀一声,竟险些摔倒在地。
大雕耸拉着双翼,锐利的双眸不停地眨动,它的双眸长在两侧,时而用左边的眼睛瞧着独孤易,时而用右边的眼睛呆呆望着独孤易,咕咕咕鸣叫几声。
大雕对独孤易似有情怀,它的尖喙向下弯曲,微微张合,极像一张人脸在笑,独孤易瞧了它一眼,心间一阵触动。
自黑云寨一别,慕容秋婵便将那苦命的幼雕带回了王宫,并命人喂食活鱼鲜肉,不足数月,幼雕竟长得奇快,自能腾翼而飞,显然与普通雕儿不一般。
如今竟长得半人之高,个头直抵独孤易腰间。
独孤易瞧着大雕问道:“莫非这雕儿是那日在黑云寨下我二人一起寻得那幼鸟?”。
独孤易心想,此雕出生不久,娘亲便被狼群啃食致死,如今命运曲折,竟如他和月儿一般,举目无亲,孤苦伶仃,遇到慕容秋婵对它关爱有加,也是它的福气,
慕容秋婵目切齿说道:“与你何干,少故作姿态,假惺惺扮作好人”。
独孤易想到尉迟德不久前便来提亲,只怕是慕容秋婵会错了意,哀声道:“慕容姑娘,只怕你多有误解,这两位姑娘并非你心中所想的那样,你听我慢慢道来”。
此刻半遮半掩的门被推开,尉迟德与独孤胜走了进来,他二人被独孤易一掌击碎的窗户惊醒,恐有不测,前来查探。
尉迟德见慕容秋婵,脸色微变,略带怒意道:“秋蝉!怎的又如此胡闹!”。
慕容秋婵道:“师傅!这小子欺负我!”。
说完恶狠狠瞪了独孤易一眼。
尉迟德说道:“胡说,独孤少侠怎会欺负你,定是你无理取闹又使性子”。
说着小走几步,来到慕容秋婵近前,又道:“为师命你不得擅自离宫,你为何又偷偷跑出来!”。
慕容秋婵埋怨道:“哎呀师傅,宫中烦闷无趣,如似笼中之鸟,秋蝉只想在师傅身边,侍候师傅”。
慕容秋婵小鸟依人般撒娇,即使尉迟德火气再大便也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