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云飞大怒道:“若是占山为王的贼寇,便留不得你等性命”!说完便举枪欲要直刺官兵。
官兵惊恐满面,倒退数步,怒斥道:“好大的口气!敢在此处撒野,我看你是自寻死路”!提手便去摸那腰间的兵刃。
独孤易见机立断,轻迈八字步,绕到长孙云飞身前,将长孙云飞的火云绝龙枪压了下来,说道:“几位官爷此行想必是来招兵的,我等皆为良民,怎是那占山为王的贼寇,话说那贼寇占山为王,六亲不认,怎会像我等一般前来探亲,我兄长方有失礼之处,还望多多包涵”。
官兵见独孤易态度见好,但仍不买账,刚要怒骂,乎听身旁另一官兵附耳轻言道:“此人来历不明,先前路过戎州城,太守大人似乎都要给他几分薄面,不如就此罢了,免得多生事端”。
官兵大哼一声,蛮横道:“明日一早,村中集合,若少一人,唯你是问”!官兵猛瞪长孙云飞,然后扬长离去。
官兵走远,魏伯伯哀道:“生逢战乱,民不聊生,朝廷昏庸无道,百姓怎能安居乐业,如今战乱近在眼前,无论胜败,这天下百姓定要陷入生灵涂炭的境地”。
事已至此,众人一起回到染坊饮酒论道,谈国事兴衰,论民心向往。
夕阳落尽山头,天色昏暗,沐凌夕独自一人依靠着那木兰花树,呆呆望着那灰暗天空,届时周围环境已暗淡下来,光线不足,已看不清周围景物。
独孤易稍带醉意,来到木兰花树前见一缕轻衣薄衫,天色虽已暗淡,却能清楚看清那纤细多姿的身影轮廓。
“沐姑娘外面风大,你伤势还未见痊愈,切莫再着了凉,染了风寒可就不好了”。独孤易站在木兰花树前对沐凌夕说道。
“你与你那兄长喝的还算尽兴”?沐凌夕道。
独孤易一听兄长,便想到长孙云飞,微微一笑道:“他并非我的兄长,只是不久前有缘一遇,竟是不打不相识,才走到一起”。
“之前多谢独孤少侠相救,只是百姓家中粗茶淡饭,怠慢了两位”。沐凌夕道。
独孤易道:“这战乱时局,能填饱肚子便是福分,何谈怠慢”。语气带着礼敬之意,然后又道:“沐姑娘,我有一事不解,你爹爹姓魏为何你却姓沐”?
沐凌夕垂首道:“寻常百姓家中女子本无大姓,只是日后婚嫁随夫君姓氏,我这姓氏随我娘一姓,我娘姓木,名字也极为好听,如这木兰花一般美丽”。
“好美的名字”独孤易称赞道。
“你的身手倒不像常人,来自何处,可否详解一二”。沐凌夕转言一问。
独孤易短短的时间,经历了许多人情世故,人心叵测,世事无常,却不知从何说起。
“我出生自落峰村,那是一个与世隔绝的村子,村中人烟稀少,自打我懂事起便常年卧榻不起,身体虚弱,我有一个爹爹,他虽然是我养父,待我却比那亲生的还好,但是有一天他上山采药回来时,就已经命归黄泉,我不知道自己的生身爹娘是谁,养父死后被村中赵老汉收养,他是一名郎中,他教我识文断字,习武练拳,学习医理,相伴五年,却又赶我走”。独孤易说道此处,忍不住热泪涌出。
“他为何赶你走,是不是你做了错事”。沐凌夕问道。
“因为村中全是男子,后来我才得知,村中常年遭匪贼侵扰,但凡家中有女子,都要被山贼抢上山做压寨夫人,后来村民家中但凡生了女子都要送给亲戚或者寄养在富贵人家当丫头使唤,赵老汉赶我出村,是为了让我寻得伴侣,传宗接代”。独孤易边说边擦干眼泪,悲痛的表情让沐凌夕也为之心痛。
“后来呢,你可找到伴侣”?沐凌夕羞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