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皇宫,寝殿内。
南宛皇帝连崇斜躺在床榻上,病恹恹的,半分没有往日皇威无限的模样。
连风止现在他的床前,低垂的眸子,面无表情。
“止儿,父皇…父皇就知道,知道你一定能做到,一定…一定不会辜负父皇对你的期望…”连崇断断续续的,好似废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出这样一句完整的话。
帝都动乱,连君怀谋反。
连风止日夜兼程,快马加鞭回到帝都。同左右两丞相筹谋多日,同困于皇宫的陆大将军取的联系,里应外合,这才粉碎了连君怀的阴谋。
此时,刚刚捉拿住企图逃往南城的连君怀。
连风止很久没有说话,就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低头看着床榻上的连崇。
连风止浅浅一笑,说道“父皇…抬爱。”
“止儿啊,父皇知道你在北境吃苦了,只是…”
“父皇,您的身体还没好,还需要好生休息啊!”连风止打断了连崇的话,一字一句,语气生硬。
“止儿,父皇的身体没什么大问题,父皇是想同你说,你的兄长,君儿他,一时做了错事,但是看在你们是亲兄弟的份上,还是饶他一命吧。”连崇看着连风止,此时他虽然卧病在床,可是看向连风止的眼神中还满是命令的意思,当前脸色看上去比刚才好了很多,不像生病的样子,让人看来,反倒是要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病了。
“父皇,谋反者,谋逆者,按照我朝律法,其罪…当诛。”
“那是对那些乱臣贼子而言,不是对你的兄长。”连崇拍了一下床榻,坐直了身子,很是生气的样子。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咳咳咳…你…逆子…逆子。”连崇重重的咳嗽了几声,气急败坏的样子。
“父皇,你说错了吧,儿臣可是平定谋逆之人的有功之士,怎么能说儿臣是逆子呢?”连风止低头笑出了声,抬头看着床榻上的连君怀说道。
“来人…咳咳咳…来人,扶朕起来,朕…朕要上朝。”连崇一边说着一边撑着身子作势便要站起来。
“父皇…您卧病在床这么长时间,恐怕您还不知道吧。”
“众朝臣听闻您病了,想着这南宛一日不可无君,右相又说儿臣平定了南宛动乱,捉拿了谋逆之人,是为无上之举。所以…儿臣,已经在左右两位丞相的拥戴下…登上皇位了,您…已经是太上皇了…父皇,您还是好好修养身体吧。”连风止俯下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连崇,笑意越来越深,可眼神却越来越冷。
“逆子,逆子…咳咳咳。”连崇作势要来抓连风止,却只见连风止身形一闪,连崇便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连风止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地上的连崇,冷笑了几声,转身便要离开。
“朕…朕待你不薄…你居然…居然惦记朕的皇位。乱臣贼子,乱臣贼子…”连崇吐出了一口鲜血,断断续续的说道。
“这个皇位,本来便是我父皇的,我不过是拿回我家的东西罢了。真正的乱臣贼子,是你。”连风止转身看着连崇,指着他,大怒的说道。
“你…你什么都知道了…都知道了。”连崇全身仿佛失去力气一般趴在地上,一脸绝望的说出这样一句话。
“可我待你不薄啊,这么多年了,我让你养尊处优,好吃好喝…”
“闭嘴。”
“养尊处优,好吃好喝。哈,哈哈,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