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胜开口说:“哥哥,我等也曾想多布耳目,只是离梁山太远不好管束,时日一久不听调令,有时候连人都联系不上了,所以到现在都没有成果,我们也只能听之任之。”
“朝廷又是怎样探听消息的?”晁盖继续问。
公孙胜接着说:“朝廷设了许多驿站,遇到军情紧急的时候用来快速传递信息。不过专门刺探消息的却是从未听说。”
晁盖听了说:“二位军师,假如我们效仿朝廷的驿站用来传递消息如何?”
吴用说道:“如此所费财力人力颇大,山寨支撑不起。”
晁盖听了接着说:“我有个想法,二位军师且听听看。先挑选可靠之人,然后山寨给予钱财令其开设商铺自足。平时收集可用消息,每过一段时间层层传递回山;再设等级高低,明赏罚,有功则赏,有过必罚;再设专人定期巡查,如朝廷官员一样设任期,任满则升迁,如此可行吗?”
吴用说道:“哥哥此法虽然可行,但前期所费甚大,而且短时间内难见成效。”
晁盖听了笑道:“那不要紧,可行就行。”
公孙胜说:“刚开始可先在梁山左近设置看看成效,山寨也承担得起。”
“此事就劳二位军师费心了。”晁盖说完话锋一转说,“二位都是智谋之士,想必也知道我留下你们不止此一事了吧?”
吴用与公孙胜对视一眼,然后说道:“哥哥有事但说无妨。”
“你们可知我脸上这箭伤怎么来的?”
公孙胜回答:“哥哥是夜袭曾头市中了埋伏然后被史文恭射中的。”
“你们怎知是史文恭射的?”晁盖问。
公孙胜接着回答:“箭上书有‘史文恭’三字。”
“那你们可知我是撤退的时候迎面被人射中,史文恭当时正在我后面。试问他如何射得中我面门?”晁盖看了二人一眼接着说道,“况且以他的武艺和为人,你们觉得他会在箭上喂毒吗?”
吴用小心地问道:“哥哥的意思是?”
晁盖并不回答反而问道:“如果我死了谁获利最大?”
公孙胜忍不住说:“哥哥你难道怀疑是公明哥哥?”
“你二人都是与我从七星聚义过来的,吴学究更是从小与我交厚,我也就与你们明说了。”
晁盖接着说,“我本无心这寨主宝座,起初我以为宋江是个正人君子,且与我等有恩,便想让他做这山寨之主,因此每次征战我都让他出面积累声望,山寨大小事物也交由他管,却不想竟如此对我,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
“哥哥如何断定是宋江哥哥对你下的手?”吴用听了说。
晁盖分析道:“我久不出战,此次出山便遭此横祸也太巧了吧?我是因为突然从自家队伍里出来一支伏兵才受的伤;刚才已经说了此事是有人嫁祸给史文恭的,那就说明他怕被人知道是他干的所以转移目标,那他必定是我们熟悉之人;最关键的我死之后宋江便是梁山泊主,宋公明得到的利益最大。虽然没有证据,但种种迹象表明与宋江脱不了关系。”
二人相对无言,其实他们也已经想到,只是不想面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