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煌哲听完值班警卫的话,急需证明自己听到的到底是真是假。
对面走来三个人。
他抬腕狠狠的拍了一下经过他身边的一个男人的肩膀。
“啊,”对方疼的龇牙咧嘴:“干什么你?神经病!”
干什么?
别人的肉疼等同于掐自己的肉,可以证明他听到的有关汪清已经出差两天的的话是真的。
目的达到后,左煌哲送给男子一个鼓励:“不用谢,安心住下,这里条件不错,免费吃喝,配送室友,你还不会寂寞。”
这个男人手上带来手铐,不是好东西。
“警官,他打疼我了,他是神经病,”嫌疑人委屈的朝着抓捕他的便衣控诉。
“住嘴,杀人的时候你想过被害人有多疼么?”便衣一巴掌呼在他嘴巴子上。
左煌哲跟着又呼出一下,打在他另外一边嘴巴子上。
“喂,我告你伤害。”嫌疑人指向左煌哲。
“马上没命了,体会一下疼的感觉,机会难得。”便衣拽着嫌疑人走进调查署大院。
左煌哲反方向往外走,留给犯罪嫌疑人一个挥手的背影。
那个嫌疑人哭爹叫娘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足以证明警卫的话是真的。
汪清是鬼?
脑子中猛地冒出这个想法后,左煌哲浑身发凉,一溜烟朝家跑出。
他一直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再在这里待下去,他害怕自己会变成一个笃信鬼的教徒。
昨天闯进左皇的汪清是谁?
一直以来在审讯室内审讯汪清的人是谁?
和法医交谈的汪清又是谁?
朗朗乾坤下,自由自在出入警局审讯室的汪清是谁?
还有汪清的几个手下,他们不可能不知道汪清出差的消息,为什么会对这个汪清俯首帖耳,惟命是从?
他们是一伙的,还是汪清临时有事返回来了呢?
这个或这些人,到底是谁?
左煌哲纠结着这些让他神经兮兮的问题,恍惚中回到左皇西装设计室。
走进门,他庆幸自己雇佣了一个好员工。
张乔在警局撤掉警戒线后,把整个屋子精心打扫一遍,尤其是那片曾经沾染血迹的地方,她拿了一块布,沾着水,反反复复擦了不下十几遍,直到把心里的膈应擦到一点不剩才收手。
随后,她又打电话叫厂家送来一个男性模特道具。
前车之鉴,她自作主张定了一个可以卸掉胳膊腿的道具,在道具送来之后,她让送货的人当着她的面组装的,目的是确保里面再也不会出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全都收拾好后,左煌哲进门。
“老板,你回来了。”张乔雀跃道。
老板?
左煌哲乍听这个称呼,哭笑不得。
费尽周折,老板和裁缝之间的转换,如此和谐。
早知道拿出来那张假钞干什么。
“我有杀人嫌疑,他们避之唯恐不及,放我回来了。”左煌哲有板有眼的回答。
张乔先是咯咯咯大笑,继而做出惊恐状:“老板,那你也不能回来吓唬我啊。”
“所以我放你一周假,你可以回家或者出去旅游,工资一分不扣,算你全勤。”左煌哲需要静静脑子,好好想一想。”
张乔眨眨眼:“老板,你还有其他杀人嫌疑么?”
左煌哲深沉的看了她一眼:“可以有,你,行么?”
张乔吐了一下舌头,迅速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小包包,朝外跑。
跑了两步,停在原地,转过身指着电脑说:“刚才来了一位顾客,我记下了他的尺寸,放在新下单的文件夹中,十天后交货。”
“不再考虑一下连着休假的问题?机会难得。”左煌哲笑的阴森。
“坚决不,白白。”小丫头的话声还没消失,人影已经冲到了大街上。
左煌哲在门口挂上“因兄弟喜获世界拳击大赛金腰带奖回家庆祝一周”的吊牌后,从里面锁好门,上了二楼自己住的地方。
位于南华府繁华地段独立的两层小楼,是左家祖传下来的基业,上下两层,总共一百平方的面积,下面是设计室,上面是他住的地方,一卧一厅一卫一厨,小巧精致,生活方便。